青蛙麵具玩家看著手上的鈔票,也是有些驚疑。
遊輪上都是使用消費券,這鈔票,貌似沒什麼用啊!連帶回現實世界都沒有用。
眼前的人仿佛並沒有看出他的猶疑,隻是又開口道:“鈔票無
法在遊輪上使用,不過可以當小費喲,給那些辛苦工作的服務人員一點慰問吧。”
說完,對方便又回過了頭,結束了交流。
之後,每一個人帶回相應的東西,都會得到相應的鈔票,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最後,莫顏也上前問了問題,問的是女的那方,對方需要一瓶香水,她想打扮一下,晚上和她親愛的和好。
因為香水比較貴,所以,莫顏得到了5張鈔票。
於是她便又發現,這對釣魚的男女會根據玩家的經濟狀況,提出相應價格需求的東西。
比如,季涼和宋暖暖領到的任務所需求的都是不值錢的小物件,一個是需要一個頭繩,一個是需要一個新的魚鉤,所以最後都隻各自獲得了一張鈔票。
也不知道是不是財政大權是在莫顏手中,或者‘錢’都是她賺來的原因。
而其他的,錢多的所需要幫那對男女得到的東西便是值錢的,得到回饋的鈔票也要相應多一些;沒錢的,甚至是向彆人借‘錢’的,最後得到的回饋都隻有一張鈔票。
一整個晚上,玩家們都幾乎待在甲板上,不錯過一個玩家與那對男女對話的內容,試圖從中找出什麼東西,當最後一個玩家完成那對男女發布的幫忙任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莫顏看了看手上的時間。
24:07,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必須回房休息的時間了。
人群漸漸散去,不知不覺,一個晚上便又這麼過去了。
有些玩家覺得遺憾,在這裡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隻得到了一張鈔票,而且這鈔票每個人都得到了,還有多有少,又每個人都得到了使用方法,如果真有什麼,最終的線索或者東西落到誰的手中也不知道。
因為並不具有唯一性,誰都可以去,自己獲得的幾率便更小了。
所以,他們覺得,實在還是有些不值得。
當然,有這麼想的,也有不這麼想的,尤其是獲得鈔票比較多的那一部分,回去的時候便立刻試驗了一番,在睡前叫了各種各樣的客房服務,再在最後塞給對方小費。
有些是全塞了,有些是隻塞了一張。
但通通無一例外,隻有一個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收獲了一句工作人員
帶著微笑的、情感真摯的“謝謝!”。
莫顏這裡也是如此,她讓雙胞胎躲進了廁所,然後叫了按腳服務,在結束後給了按腳的小姐姐小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收了小費的按腳小姐姐走了之後,莫顏便把那對雙胞胎叫了出來,問了問對方兩人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然後得到的回答是雙胞胎的搖頭。
“或許是什麼支線吧,遊輪有很多支線,每個支線都不同,一個支線被完成了就消失了,不會再重複出現,所以其規律也無法讓人琢磨,所以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
莫顏:“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們那一輪接到過什麼支線?”
雙胞胎姐姐小梔回道:“其他小的支線我們不知道,因為這個有誰接了到完成了,可能從頭到尾都沒人知道,但大規模的,倒有一個。”
莫顏:“是什麼?”
小枙:“打工,有玩家接到了打工的支線,代替了某些工作人員的工作,但各個玩家個個都記得很清楚,所以一看到那個打工的玩家,便將他認得出來,隨便使了些手段使很快套出了對方為什麼打工的過程,然後沒多久就出現了一場集體打工的場景。”
“最後的結果呢?”這句話是季涼問的。
“有一些沒堅持下去,堅持下去的小半的玩家找錯了方向,還有一小半的玩家在工作過程中或者是出現了工作錯誤,或者是遭到了客戶的投訴丟了工作,因為遊輪上還有其他普通的遊客嘛,沒了玩家,主要服務的便是那些人,所以到最後隻剩下三個人成功完成了支線要求的工作,獲得了獎勵。”
“那獲得的獎勵是什麼?積分還是實物或者道具?”
“不好意思,是什麼獎勵我們也不知道,因為最後是完成的三個人一來嘴巴都比較嚴,二來實力也都不錯,加上支線已經徹底結束,便沒有什麼人去強迫套話,所以最後的結果誰都不知道。但想來應該有積分獎勵吧,畢竟是單獨的支線任務,不是遊輪上各個環節中的小遊戲。”
如此,莫顏便也沒有辦法,隻能過後再探一探,反正她的鈔票現在當小費隻用出去了一張。而且,或許明天太陽落下的時候,可以再去甲板那裡
看一看,能不能再次領到那對男女發布的需求小任務。
時間已經快到淩晨1點,多了兩個雙胞胎,所以睡前還要重新分一分床。
莫顏讓雙胞胎睡了她的那張床,然後她跑到季涼的床上一起睡,除了熱了點兒沒什麼毛病,把空調開著就行,宋暖暖則還是一個人睡自己的那張。
安排完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上了床沒多久,遊輪便準時準點的滅了燈光。
世界也陷入了沉寂。
……
半夜,莫顏忽然被褲兜的一陣滾燙驚醒。
她睜開眼睛,瞬間從床上坐起,並下意識地將褲兜裡的東西摸了出來,定眼一看,才發現那是她放在褲兜裡的彩色小醜鬼王撲克牌。那是她第1個夜晚贏得賭博,獲得的獎勵道具,之後就一直被她貼身放在褲兜裡,也一直都沒有反應,卻在此刻發出驚人的燙意,仿佛某種提醒一樣。
然後她抬頭一看,看到牆上顯示著的紅色數字時間顯示著淩晨02:30,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而且還是從郵輪的強製睡眠中醒來,而旁邊的季涼依舊閉著雙眼,安靜的睡著,取了麵具的側顏十分的安靜美好。
她將人推了推,沒推醒,然後又看了看另外兩張床,見不管宋暖暖還是新來的雙胞胎,都睡得十分死沉,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醒來。
之後,她又掃描了一遍房間,最後才又重新將視線放回手中仍在發燙的撲克牌上,靜默不語。
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思慮想道,這種撲克牌是她獲得的道具獎勵,一直沒有動靜,現在突然燙了起來,還將她直接燙醒,難道……有危險?
才這麼一想,莫顏便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頭皮一麻,瞬間抬起頭來,卻隻看到頭頂天花板上那盞漂亮的水晶燈。
她皺著眉頭盯著那盞水晶燈。
漸漸的,不知不覺中,莫顏開始從鼻尖聞到一股帶著海水的腥臭味,像是什麼海洋生物死後腐爛的味道,十分的惡臭難忍,那味道開始還比較淡,若隱若無的,找不到源頭,慢慢地越來越濃,很快衝刺到了莫顏的整個鼻腔裡,最後讓她不得不捂住鼻子,掀開被子下床,尋找這個味道。
很快,莫顏找到了發源地,竟然是從
開著冷氣的空調那裡吹出來的。
她啪的一下將空調關上了,味道才慢慢的減淡的一些。
但也隻是減淡,並沒有消失。
此刻的房間安靜極了。
莫顏走到了落地窗邊,窗外風平浪靜,隻有偶爾一盞燈掃過海麵,然後就是天邊的一輪彎月,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手中捏著的撲克牌越來越燙。
莫顏又開始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她將撲克牌放回了褲兜中,然後抽出了鞭子,猛的回過頭,然後看到身後的那麵牆,忽然就愣住了。
不知何時,那裡突兀的掛上了一幅畫,在那麵原本潔白的牆上顯得尤其的突兀,而那幅畫裡,有一道小小的女人的影子,纖細而又渺小,遙遠的站在黑暗的曠野邊緣,讓人分外熟悉。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錯覺,那裡真的多了一幅畫。
莫顏感覺到有些不妙,然後下一秒,她便看著那幅畫裡的影子忽然就大了一圈。
不,不是大了一圈,是那道影子,與畫框拉近了距離。
就像從遠處走近了一般。
莫顏朝床邊看了一眼,然後走過去,往床底下摸出了一隻在商業區新買的手電筒,回過頭,隻見一眨眼的功夫,就見畫裡的影子又大了一圈,變得更加清晰明了。
也更加的讓人……熟悉起來。
褲兜裡的撲克牌更燙了。
那詭異的熟悉感讓莫顏瞬間將手電筒打開,射向了那幅畫。
結果這一射,畫裡的影子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莫顏瞬間走過去,近距離的看著那幅畫,但發現裡麵確實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麼女人的影子,除了虛無的曠野,什麼都沒有。
然而她心中不安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便將手電筒一關。
然後一抬頭,她看見了什麼,她看到了畫裡出現的一個穿著紅裙子的身影,帶著詭異的笑容,靜靜的凝視著她。
那是被她親手殺死的紅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