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身份不夠,所以就算要看,也隻能看莫顏夠不夠強硬。
如果莫顏夠強硬,那麼張哥就會保持現在的態度,反正他們這個堂口剩下的兄弟都在樓下,不是沒有人。
而讓張哥意外且欣慰的是,莫顏的態度也確實可以說是強硬的。
“夫人應該不是想在我身上搜出刀吧……”莫顏繼續保持著那股平靜的調子回著話,根本沒有管白小真如何。
因為在她心裡對方也不是個重要的人物。
隻有一旁的阿青的反應不隻是著急,還有些擔心,一雙眼珠子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對白小真抱著手臂冷漠的站在一旁觀看根本不做任何反應,甚至好像對莫顏那幾句回應微微皺起眉頭,好像有些不滿的樣子越加著急起來。
畢竟彆人不知道莫顏是什麼人,他知道啊!
當然阿青也很氣憤,因為他也知道這根本就是欺他們堂口無人,打他們的臉。
但他更害怕莫顏的恐怖,萬一惹到這些怪物,那他們青龍幫才是真的倒黴。
畢竟和莫顏交涉的那些人能把阿邦哥從局裡都給拎出來,還那麼折磨完了送回去。
雖然莫顏並沒有絲毫被激怒到的樣子。
她和對麵的蝴蝶夫人對著話,聲音幾乎沒有什麼起伏:“你看,就那麼兩件衣服,一目了然,應該藏不下一把刀吧……”
餘清子:“誰說藏不到?”
“但夫人是真的想往我身上找出一把刀嗎?”莫顏再一次重複問這句話。
這位蝴蝶夫人紅唇微
笑著,並沒有回應。
目光對視間,一雙勾著細長眼線的眼睛裡好像在說,我就是故意如此一般。
她在針對她。
莫顏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將目光落到對方身後的刀哥房間門口處。
刀哥的房間是和莫顏的一樣是分裡外間的,而此刻刀哥的屍體就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外間坐著幾個陌生的麵孔,像是幾位大佬失蹤後,其他幾個幫派的臨時領頭人。
可以說該到的不該到的都到了,除了賈貞平,刀哥的弟弟。
而在精神力的掃描下,刀哥的屍體上,莫顏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脖子那裡有被刀割的致命傷口,甚至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口,反而像睡著一樣躺在床上,除了沒了呼吸和心跳。
莫顏低下頭擼著懷裡的貓,幾秒後,像是思考過後一般,抬眼看向對方,聲音淡淡的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白小真聽到這句話,再次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她看向莫顏,但她並沒有看她,便看向了阿青,目光帶了些警告。
接收到視線的阿青一個激靈,立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移開了目光,同時表情控製的越加嚴肅。
而那位美麗的蝴蝶夫人聽到這句話,對於莫顏的回應是好像帶著抱歉意味的一句話:“不同意,那我們就隻能以強硬手段來了。”
對方的話音一落,莫顏前邊的黑衣保鏢便動了起來,一個掰開張哥的手,三個直接攻向莫顏。
然而那三個黑影還沒有摸到莫顏的邊角,就被莫顏身影一晃,便一腳一個踢了出去!一秒的時間而已,出手極其快速乾脆利落,讓人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
那三道身便砰砰砰的被踢倒在了牆壁上和地上,而最後一個黑衣保鏢才剛剛拿開張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而再一看莫顏那邊,已經收了腳筆直的站在走廊中央,還是那樣抱著貓,那雙擼貓的手幾乎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白小真看到這一幕愣住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餘清子則眯了眯眼睛。
莫顏這才抬起頭來:“阿青說的對,這位夫人,你並沒有權利能對我做什麼,畢竟我代表的是我哥哥。”
她如此說道。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她確實是文國邦
的妹妹。
話雖如此,莫顏卻好像並不知道這一點一樣,堪稱肆無忌憚的繼續道:“不如這樣吧,我們打一場,反正如果不出事的話,我也會代表哥哥上場和夫人您打的,您把我打服了,我才能聽您的話,隨便您怎麼樣……”
這話說的,連阿青都驚了。
好像一點不怕白小真對她開始不滿的反應。
莫顏也確實不怕,反正對方不可能說出她並不是文國邦妹妹的事實。
誰讓她就是她招來的。
“你想和我打?”對麵的蝴蝶夫人聲音的調調依舊是那般,輕柔又嫵媚,隻是多了一絲興味,也好像有些意外。
“我對夫人的蝴蝶扇很感興趣。”莫顏道。
莫顏也確實對對方感興趣,誰讓對方也是一個異人。
最重要的是對方一來就把她盯上,怎麼看都是似敵非友,不知道是猜到了什麼,還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那麼既然如此,比起之後不知深淺的交手,那不如現在先找機會打一架,至少現在打不會有危險,對方更不會要了她的命,不然之後怎麼打的話就說不定了。
而多交手兩個這樣的人,也看看自己的實力在這個有異人也有鬼怪的危險世界究竟處於什麼水平。
得出來的結果如何,對她之後的這局遊戲影響很大。
而對麵的餘清子看著她,也道:“你真的想和我打?”
莫顏回道:“對。”
白小真反應過來後,眉頭皺的越加深了起來,現在不僅僅是對於莫顏的反應,更是對於蝴蝶夫人的回應。
蝴蝶夫人餘清子聲名在外,能以短短一年的時間坐上堂主的位置,當然不僅僅因為對方是周海的情.婦,自然也是因為對方那神乎其神的身手。雖然她並沒有見過蝴蝶夫人出過幾次手,但也是知道對方的厲害的。
而對方也根本就不是會輕易出手的人。
如果是之後必不可免的比鬥也就罷了,現在對於一個小毛丫頭類似挑釁的挑戰對方卻接受。
是的,就是小毛丫頭,不管對方代表的身份是誰,在蝴蝶夫人的眼裡,就僅僅應該隻是個初來乍到的小毛丫頭而已。
什麼都不是。
然而對方卻給這個小丫頭卻給予了完全不同的態度。
這讓白小真疑惑的同時
,又後知後覺的開始心驚起來,她發現,她好像對她找來的這個替代大哥的妹妹一無所知,發現這一點後,她才開始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超出她的掌握之外。
很快,更讓白小真感到心驚的是,那餘清子隻考慮了一下,便真的應了那個小丫頭的比鬥。
此時待在刀哥房間裡麵的那幾個人也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腦袋上紋了一條龍的光頭比白小真更加意外的道:“真是活久見,夫人竟要和這麼一個小女仔比鬥?”說罷對方便看向了莫顏,眼中儘是一眼便可視之的輕蔑和疑惑,似乎想不明白,蝴蝶夫人為什麼會答應那麼一個請求。
餘清子隻漫不經心的笑道:“她是阿邦的妹妹,有這個資格。”說完她便又轉頭看向莫顏,“要換一個地方嗎?還是就在這裡來一場?”
眾人看到餘清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勾著細長眼線的眼睛好像微微的泛著光,好像對方也對這場打鬥也很是期待一樣。
於是在雙方都期待的情況下,其他人的疑惑,不屑,輕蔑,嘲笑這等異樣的神情,便分外明顯突兀其來,就好像對方兩個人和其他人分隔開一般,單獨的成為了一界。
這邊的莫顏則回道:“我都可以……”說著,她卻將貓遞給了旁邊的阿青。
“那就多躲開些吧,不相乾的人,免得……被誤傷到。”餘清子勾著紅唇笑了笑,然後伸出一隻手,動作優雅輕挑的脫下一隻腳底的高跟鞋,緊跟著又脫下另一隻……
而看到對方動作的莫顏也將懷中的黑貓不慌不忙的遞給了旁邊的阿青。
最後餘青子隻脫完鞋,光著腳丫上前兩步,然後身影一閃,黑色的身影竄到了莫顏的跟前。
好快的速度!
一旁沒看到餘清子出過手的頓時一驚!
而莫顏此刻隻是剛剛將貓遞過去,手都還沒有收回。
隻見一道紅色的鋒芒閃過,直攻那小丫頭的喉嚨處,眾人心中又是一驚,一來就下那麼狠的手嗎?然而那小丫頭卻我過了這快的不可思議的心情,隻見對方的身體不知道怎麼一扭,便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那道紅色的鋒芒,然後一隻手不知道往哪裡一抽,便抽出了一根……青色的藤條,藤鞭?
上麵
甚至還長得細細碎碎的小綠葉。
然後,隻見對方像使鞭子一樣,躲過餘清子的一擊後,便將鞭子你一種十分刁鑽的角度甩了出去,而那條青色的藤鞭就像有生命一般,纏住了餘清子的手腕。
餘清子眉頭一挑,乾脆抓住這根藤蔓一扯,然後拉扯之後,瞬間便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為這條像從不知哪個山上隨手扯下來的藤蔓做成的鞭子,她居然沒有扯斷也沒有扯得動,就像一條鋼筋一樣,根本不能撼動!
而對方的力氣也令她心驚。
見到這一幕,餘清子眼睛一眯,本就沒有輕敵的心態更加重視起來,她看著對方的眼睛,抓著扇子的手腕兒一轉,便將那把紅木扇子插在了那根細細的腰帶上,隨後那隻細長的手腕往腦後的頭發那裡一抽,對方的頭發如瀑布一樣順流而下,她的頭發朝莫顏那邊一掃一轉,手中便變魔術一般的多了一根的紅木簪子,那跟簪子紅的像血一樣,明明紅木簪子的尖邊並不尖銳,願對方用那根簪子往莫顏的藤蔓上一劃,竟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多出了這條口子之後,餘清子身體像黑蝴蝶一樣一般一轉,再用力一扯,便輕易的將那根藤蔓扯斷了去。
看到這一幕的莫顏眼睛眯了眯。
在對方使用那根紅色簪子的一刹那,莫顏好像聞到了血色的氣息。
不過不重要了。
對方將那根藤蔓扯斷後,這位餘清子手腕兒一扭,一隻手抓著黑色的長發挽了幾下,又將那根紅色的簪子插回了頭上。
她看了莫顏兩眼,下一秒,她便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朝莫顏近身而去,同時手腕一轉,再次抽出了那把紅扇。
在此期間,莫顏像使鞭子一樣打出了三鞭,但似乎是得到了教訓一般,這一次餘清子沒有再讓莫顏的那根藤鞭近到身上,每一次都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根藤鞭的鞭風。
甚至其中一次,再一次抽出對方的那根紅木簪子往藤蔓上一劃,劃斷了藤鞭。
這一次,莫顏精神力掃描到,那根紅木簪子上在劃斷藤蔓的那一刹那,上麵的血氣少了些許。
不過這一下,這根臨時甩出來的藤蔓也不能用了,莫贏能感覺到蘊含在藤蔓裡麵的生氣被那股血氣摧毀
了,在剛加上剛剛對方那一下,藤蔓裡麵的力量已經大不如之前,至少不再適合用來。且對方是從中間的位置劃斷的,剩下的這點長度,也不再適合當鞭子使。
雖然她可以又讓這根藤蔓再次生長起來,生出新的藤蔓,但現在在這裡這麼做顯然不現實。
於是,莫顏便乾脆扔了這半根藤蔓鞭子,任對方朝她拉近了距離,隻是在對方已經幾乎貼進她的身上,那把紅扇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刮過來的時候,手腕一轉,手中貼著胳膊便多了一把半截長的短劍,看上去樸實無華,有點像匕首,是純黑色的,又有點像傳說中的魚腸劍。
異常的鋒利。
莫顏用這把短劍把那紅木扇子一擋,便聽下一秒哢嚓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
“不是說身上沒有藏刀刃嗎?”餘清子那把殘缺的紅扇就像蝴蝶花一樣貼著她的耳畔轉了一個圈兒,同時聲音也在她耳邊轉了一個轉,聲音再也不複之前那樣輕鬆,像咬著牙一樣,傳入人的耳邊,整得人耳朵癢癢的。
莫顏一邊躲過對方的扇子,一邊也以一種十分無辜討打的語氣輕飄飄的回了句:“可我這不是刀,是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