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美麗的夫人起身,起身時又強烈的咳嗽了一番,急忙用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然後優雅的走到莫顏跟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莫顏看著這位夫人雖然有著皺紋,但是無損於它的美麗的那雙像翡翠一樣的眼睛,用藤蔓勾出對方的手,在對方輕微的驚呼下拉出那隻手上的手套,最後將自己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閉上了眼睛。
像診脈一樣。
診著診著,莫顏忽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再次對上了這位夫人的眼睛。
看到莫顏露出的異樣,後麵的紳士立刻著急的問道:“怎麼了嗎?”
莫顏:“沒什麼。”然後看著眼前那張有些微微憔悴,但依舊美麗的麵容,重新閉上了眼。
很快,綠色的光點順著莫顏的指尖鑽進了這位夫人的皮肉之下,順著血管走遍四肢百骸,融進了血肉之中。
與此同時,那雙翡翠綠的雙眼中開始迸發出不可思議的的光,像是感覺到了身體生氣的恢複,女人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臉上的微病容也很快漸漸的散去。
最後,等莫顏鬆開手指,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已經不知該作出如何表情的女人。
“母親,你感覺怎麼樣?”
女人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臉,最後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喃喃道:“我,我感覺很好,從來沒有這樣好過。”
“我的病好了,孩子!”女人抓住自己年輕兒子的手,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最後再強烈的表達了感謝之後,在莫顏說了無數遍不用客氣這幾句話之後,女人和自己的兒子終於重新乘坐著馬車而離去,同時,不出意外,也會很快將今天這件不可思議的事傳遍整個城中心。
而在對方離去之後。
剛剛兩人離開禮節性起身的莫顏也有些癱軟坐在了座位上,望著桌麵,黑色瞳孔中的思緒洶湧的翻滾。
不同於上次治療安德娜,這次治療這麼一個人,竟將她的綠色的光點透支的乾乾淨淨。
而且,並沒有治好。
是的,那位夫人雖然看上去好了許多,但其實並沒有冶好。
樓上的梵妮跳了下來,明顯將剛剛的一切都收入‘眼’中,她看到莫顏這模樣,立刻率先在他人開口之前上前問道。
“怎麼了?顏?”
莫顏閉了閉眼睛:“有些奇怪。”
梵妮:“什麼奇怪?”
莫顏:“那位美麗夫人體內的生機,不知道為什麼都快沒了,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連說一絲生機都是多的,那種程度,按理說,她外貌呈現出來的樣子,還有狀態,都絕不可能是剛剛那個樣子。”
“真的嗎?”梵妮瞬間意識到,既然如此,那就可能不是普通的病症了。
“梵妮…”莫顏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來,“你再幫我一個忙,明天,不,後天,我需要時間恢複,後天應該差不多了,到了後天,你再給我找一個城中心的‘客戶’來吧。”
梵妮這次沒有多加考慮的便應下,因為她也想到了很多。
莫顏也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後又勾出藤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麵前來喝下。
她需要看一看,隻有那位夫人的身體是唯一的特殊的,還是城中心的其他人,也有那樣的狀況。
這種以肉眼甚至以精神力都完全看不出來的喪失的生機。
表麵完好無損,那樣子真的是完好無損,隻是微有些病容而已,內裡卻血肉**,雖然血液還流轉著,器官也還運轉著,但偏偏就是,屬於活人的生機,沒有了。
是的,那種**是精神力也應該查看不出來的,隻有綠色光點與精神力的融合之下,才能瞬間感覺出來。
所以莫顏看見了,看見那個女人的生機幾乎都沒了。
沒有了生機的人一般都是死人,但對方卻還活著,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雖然還有那麼一絲維持著。
但有也接近於無。
如果不是綠色光點也代表著生機,莫顏恐怕也不知道對方身體裡麵喪失的是什麼。
如果其他人也有這種情況的話,那麼,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腦海中又想起茶茶那邊人的行動,還有對於城中心的忌諱以及前天晚上霍雨的話。
而且想著想著,莫名其妙的,她居然將這件事,和之前嬰孩吃掉雪鳥的事情聯想到了一塊。
她莫名覺得兩件事有些相像。
隻是喪失的東西不同。
剛剛那個女人喪失的是生機。
雪鳥喪失的是血肉。
而且,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這樣生機喪失的狀況呢。
莫顏又想到,或者,不隻是病人,其他人,她也該查看一下。
想著,莫顏又抬頭向梵妮問道,“對了,你住的離城中心近嗎?”
梵妮挑了挑眉,看著對方,然後收回視線也倒了一杯茶喝,像是想到不好的事情壓驚一般,喝完了才道:“還好,不遠不近。”
莫顏此刻有想給梵妮也查看一下,但是她的綠色光點在剛剛已經透支乾淨,擠都擠不出來了,想法隻能作罷,隻想了想又道,“等後天你介紹的客戶來之前,你先再來一趟。”
她得先給她看看。
梵妮回複:“行。”
同時,莫顏計劃著,下午或者晚上,再走茶茶莓莓那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