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已至七品的高手,一動手便是個天翻地覆的場麵。
而拚儘全力的挑戰之後,除非是一方實力高過對方太多太多,不會吹灰之力的就能贏過對方,不然都會有所損耗。
如此這般,自然要休息兩日,再進行下一場。
而莫顏此時要挑戰的這兩位,一位是清虛教掌教的師弟,四十來幾,名孫扁;一位是清虛教掌教的二弟子,三十有二,名江沉海,皆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七品高手。
莫顏第一個挑戰的自然之明麵上應該實力更低一些的江沉海,然而事實上,對方名字上的排名,是高於那位掌教師弟的,他們兩人,一個排第六,一個排第八。
前者自然是江沉海,後者則是孫扁了。
而那位掌教師弟孫扁,排名甚至還比莫顏的上一位挑戰者,刀客斷秋還要底一些。
當然,對方的實力還是進了莫顏任務名單的排行榜前十的,自然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
隻是這個實力在莫顏麵前,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而已。
所以莫顏第一個挑戰的是江沉海。
這個身穿藍色道袍的,還有著一臉落腮胡的高猛大漢。
此時此刻,莫顏站在一塊瀑布邊上,聽著旁邊嘩啦啦的水聲,看了一眼對方道袍上的黑白太極圖,很有禮貌的問了一個禮,對方也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個禮。
然後,兩人便直接動起了手來。
莫顏刺出利劍,江沉海揮出道袍。
刹那間,瀑布邊上一道藍色身影,一道青色身影,便就這麼不發一言的糾纏打鬥起來,一看都是十分乾脆的主,說打就打,雙方都絲毫不含糊,幾乎轉眼之間便看不清的人影,隻能看到模糊的光暈,快速的變換著方位。
兩個七品高手之間的交手,衣袖翻湧之間,刹那便引起無數的勁風,這是僅憑個人的力量所造成的,聲勢之駭人,一點也不輸於這瀑布懸崖之下的時不時刮起來的狂裂山風。
江沉海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僅揮動著道袍,便將這場比試打的是酣暢淋漓,至少在莫顏這裡看來,對方的本事,確實是比上一個刀客要厲害上不止一點兩點。
對方一掌擊出,便可以在最堅硬的山體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手印,一揮道袍,便能揮斷一棵兩人環抱的參天大樹。
由此也可想而知之後挑戰的,在對方排行以上的對手,隻會越來越難以對付。
畢竟這是係統給出的排名,是沒有絲毫水分的,不像江湖上的人工排名一樣,或多或少總有些差彆。
隻可惜他還是打不過莫顏,他的掌風很厲害,內力也足夠混厚,可是她無論打碎多少山石,打斷多少棵樹,都打不到莫顏的身上。
而莫顏,應付的不算輕鬆,但也不算太難,而在差不多搞清楚對方的招式套路之後,更是開始加快了速度。
森寒的劍氣被對方上一秒打散,下一秒又重新收攏。莫顏每一劍劃出,都越來越快,越來越利,很快就攏成了一張大網,讓人像成了一隻蛾子一般,逃脫不得。
江沉海的出招也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令人到了目不接暇的地步。
但這並不是他變得更厲害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快要輸了,所以才在這最後這一階段,來了一個爆發,試圖扭轉敗局。
可惜莫顏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對手有翻身的機會。
——隻聽‘呲啦’一聲!
莫顏的劍劃過了他右手的道袍長袖,發出無比清晰地刺耳之聲,這一劍劃過之後,對方的袖袍上頓時便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劍氣順之而下,竟劃破了對方的手臂,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卻未更往下一步,傷筋動骨,甚至斬斷手臂。
讓江沉海刹那心驚的同時,不由驚歎於對方對自身一身修為的掌控。
這一劍過後,張沉海便迅速的退去,與莫顏拉開了距離,立在了懸崖瀑布邊上的一塊巨石之上,道袍翻湧間,朝著莫顏遙遙的做了一個道禮,粗聲道:“少閣主武功高絕,小道已經輸了。”
莫顏站在原地,忽地,收了小劍,麵上做出藏於袖中的動作,實際意義卻是將其放進儲存空格後,同樣也是朝對方遙遙的做了一個禮,然後笑了笑,轉身離去。
第二日的比鬥,莫顏沒有任何懸念的贏了。
畢竟排名靠前的江沉海都輸了,又更何況是實力低於上一位刀客的孫扁,尤其莫顏每挑戰完一個對手,實力也會跟著更上一層。
之後莫顏繼續向北,在四個多月內一路挑戰了排名第四,第九以及第十的七品高手,最後來到了北方天師教祭酒的麵前,遞上了拜帖,提出了挑戰。
到此時莫顏已經有了八品的實力,或者說她早已有了八品的實力,如今連續擊敗數個七品高手後,已經累積有了八品的修為,隻是還被強行的壓製在七品之下。
也就是說,莫顏強行的壓製著如今的修為,雖然還是個七品,卻已經可以隨時隨地的步入八品的行列。
而這四個多月後的北方,又是一片大雪。
莫顏在來到這位北方的天師祭酒麵前的時候,對方正在一處怪異嶙峋的山林之中,已經盤坐了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