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兒也一個勁兒的應和:“三哥說的是, 我們來的時候都沒什麼招待處,這群人夠幸福的了,不過話說, 這裡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吳三兒看著他一眼:“怕什麼?富貴險中求。”然後又看向邊上一直打量著那邊的容姐和炎哥,笑道:“容姐,炎哥,看樣子這裡是弄不了吃的了,我們出去吧,先逛逛。”
容姐環抱著個手, 一個腦袋隻看得到半邊輸得密密麻麻的蜈蚣辮, 聽到吳三的話後,轉過了視線來,略微點了點頭。
另一邊的炎哥更是話也沒說,轉過身子就往外麵走去。
然後吳三又看向莫顏:“小妹妹,我們這裡就不方便帶著你了,你自己……嗯,看著去玩兒吧。”說完也不等她回答, 便轉身離開了。
最後那個高高瘦瘦的棍兒還像莫顏揮了揮手:“妹妹拜拜~”
完全一副正常人的模樣。
莫顏收回視線,看向一旁, 然後又看見兩三個人往外走去。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 頓時又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怎麼出去了?”
“他們好像是來過這裡的人。”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向他們打聽打聽?”
“要不我們也出去逛逛吧?”
然後便又跟著走了一批人。
不過大多數還是沒怎麼說話的,默默的隨著大流,彆人看哪裡, 他們就跟著看哪裡, 彆人做什麼,他們就跟著做什麼。
到最後,就還剩下五六個人在這古色古香的大廳之中。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之前對這島上半點也不好奇, 自我介紹叫小遊的窮遊大學生,對方就站在院子裡的那顆紅榕樹下,拿著個手機,上上下下的自拍。
一會兒拍拍背後的樹,一會兒又拍拍這邊的古建築大廳。
“唉,沒信號,不然還能發個朋友圈……”
莫顏聽到對方拍了一會兒,如此這麼分外遺憾的喃喃了一句。
她又看了一眼其他留下的人。
分彆是那個小女孩兒,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邊上的沙發上;那個看著有些古怪,麵容麻木的老婦人;之前身上帶著血跡的男青年;還有一個染著粉紅色大波浪,像個女團愛豆的年輕女孩。
沒一會兒,留在大廳裡的這幾人中老婦人和男青年便也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看行走的路,是回房的方向。
那個之前牽著小女孩的中年婦人此時沒了蹤跡,小女孩便一直在這那裡坐著,一動也不動。
最後是那個有點像愛豆的年輕女孩,可能是看莫顏是個女孩子又同齡,在眾人走光後,獨自呆了半天,才又向她猶猶豫豫的走過來,不過隨便走過了,年輕女孩看她的目光也頗為傲氣,像個被寵壞的公主,走過來打量她半天後,才道:“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吧?”
聲音也脆生生,嬌滴滴的,像隻夜鶯。
問了不等她回答,又繼續道:
“你是怎麼來的?你也是來許願的嗎?”
莫顏轉過了頭:“你也是來許願的?”
仿佛是根據她的回答確定了她來到這裡的目的,粉紅色頭發的女孩笑了笑,笑得十分得意,道:“是啊,我根據我……好不容易找來的方法,每天晚上用珍珠滴血許願,滴了足足7天,才來到這兒來的,找那顆珍珠還花了我好多錢呢!”
從對方的語氣裡不難聽出,女孩的話裡有幾分炫耀的意味,似乎是覺得自己來到這裡的方法,較之旁人更加高人一等。
可不是高人一等嗎?其他人都是隨緣來這裡,就她找到了真正的方法。
女孩心中如此想到。
說著隨緣,或者執念夠深又或足夠虔誠就可以來到這裡,可誰知道要多深的執念才行,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幾率抽取的問題,有些知道這裡的人想一輩子也來不到這裡。
莫顏耳朵卻聽到了珍珠二字。
珍珠?
她頓時想起了來甬道內,那幾顆長在屍體旁邊的像是從土裡長出來的粉紅色珍珠。
莫顏看著女孩,除了珍珠兩個字,她也聽出了對方話裡額外的信息,於是微微一笑,便順著對方的話搭起了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