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藍色襯衫的男人……
不就是那個昨天大喊大叫,一直嚷嚷要離開這裡的那個男人嗎?
對方是雇了隔壁院的人來的這裡的,結果卻沒想到一來這裡就先死了幾個人,害怕的不行,之前一直都在威脅自己雇傭的那個人,帶自己離開。
怎麼突然出去了?
他有這個膽子?
“他拿的什麼樣的雨傘?”莫顏問。
啾啾:“什麼樣的雨傘?就普通的雨傘啊!”她還細細的描述了一下,“就黑色的,帶彎鉤的,雨傘上麵還有一個小白熊的logo呢。”
那麼就不是從客廳處拿的那種油紙傘。
啾啾抬眼看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呀?有什麼問題嗎?”
莫顏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就問一問。”
此刻有人從旁邊抽完煙走過來,明顯是聽全了這邊的對話,還道了一句,“不止是那男的,隔壁院還有好幾個都出去了,對,就是你們院。”對方指著黃毛旁邊的那個男的道。
然後對方便往右邊的走廊走去。
之後,看沒什麼狀況發生,小遊便又回去了,黃毛也跟著旁邊的那人去了隔壁院,似乎一刻也在這個臭味滿天的院裡待不下去。
最後剩一個啾啾,對方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她,在前麵的人都走光後,才頗有些委屈的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跟我講你的故事?”
莫顏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然後才看上對方道:“你挑個地方吧。”
一雙眼睛仿佛是在說,她房間裡有人,今天不能在她房間裡講了。
啾啾有些苦惱起來:“可我的房間裡也有人,我那位宿友今天也一天都待在房間裡呢。”
“反正你看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聊。”莫顏道。
“啊,最後一個院子出去後,沒幾步有個小亭子,要不我們就去那兒?”
莫顏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便去了啾啾口中所說的那個小亭子。
那個小亭子確實就在最後一個院子的後麵,在一處靠近懸崖的位置,亭子的旁邊也長了一顆高大粗壯的紅榕樹,亭子的下麵是環繞式的階梯,青石鋪成,青石邊緣外長滿了青苔。
莫顏把從日記本裡窺探到的過往改編了一番,將這整個故事告訴了對方。
大致內容便是,從小在家暴中和母親相依為命,後來養父出了事,丟了命,自己和母親才得以逃脫噩夢。最後因為從小缺失的父愛,她來島上尋找失蹤的親生父親。
她將她殺人的事隱下,也將自己才知曉的,‘她’親生父親可能已經死去,並且她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複活父親的這件事隱下。
之後的大部分內容,都基本上如實告知了對方。
“那兩個女生呢?”啾啾也一下子看出那兩個新來島上的女生是認識莫歊的,更何況現在那兩位還住進了她的房間。
“不知道。”莫顏回了個不知道,而且她也確實不知道,她隻能大概的猜測出,這兩個女生,是早就已死的人。
“我學校的時候受過校園霸淩,那兩個女生是其中的兩人,可能是也欺負過其他人,然後知道這裡欠債的人的說法,所以十分害怕吧,也害怕同樣受過霸淩的我。”
“好了,我的故事就是這樣,很簡單,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莫顏如此說道。
啾啾皺著眉頭:“就這樣?”
莫顏淡淡道:“就這樣。”
啾啾低著頭,手指捏著下巴:“不應該呀?”
“為什麼不應該?”莫顏看向對方,“難道你又知道什麼?”
啾啾一聽,抬起頭來,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知道什麼?”然後便嘻嘻一笑,又道,“你的故事既然也講完了,那我就不陪你在這裡吹風了,先走了。”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莫顏則留在亭子裡,目送對方的背影離開。
亭子旁邊是懸崖,懸崖下麵是深穀,連著的好像就是紅榕樹旅館下麵,路標前那座吊橋下麵的深穀。
而從這個地方往下麵望下去,更是一片雨霧,深不見底,呼呼的風聲中,似有無數魂魄的叫喊,將你一同拉墜下去。
之後,莫顏在這裡站了一會兒,最後看了看天色,便也回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要天黑了,可是十顆珍珠還不夠,不夠十珠,應該也就去不了今天晚上那個所謂的祭祀大典。
所以珍珠,該去哪裡采夠那些粉紅色的珍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