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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蘭緩緩睜開了眼,恍惚中看到的讓她眸光有著一瞬間的呆滯。
雖微微睜開了眼,顯然腦子還沒有跟上。
目光所至之處是個屋頂,還是個異常破爛滿是坑洞的屋頂,活了幾十年以來古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破的屋頂,強烈的日光從頂部大大小小的洞內折射進來,形成了各種斑駁的光點。
古蘭愣愣的看著頭頂的破洞,然後閉上了眼睛,不相信她所看到,應該是睡懵了在做夢。
隻是本以為能夠瞬間睡下回到現實的她卻毫無睡意,片刻後眼睛再次睜開,目光下依然是破爛不堪的屋頂和斑駁的牆壁,強烈的陽光刺的眼睛微眯,真實感太強烈了。
這一幕這難道說不是在做夢?可這是什麼地方?
透過破爛的屋頂,看著蔚藍的天空,已經醒過神的古蘭徹底的蒙圈了。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好像她正過著舒適的環遊世界生活,怎麼會躺在這麼陌生的地方。
難道是被人綁架了,亦或者是以前得罪的人過來尋仇了,一瞬間古蘭的心裡浮現出幾種可能性。
但……不應該啊!她能得罪的人要不已經不存在的,要不都好好的在某個地方吃免費的飯菜呢。
再說她沒有感覺到有被捆綁的痕跡,反而是酸軟的厲害,頭疼沒有一絲力氣,不僅如此身上好似壓著什麼重物。
正當她想要看過去時,身上的重物又往她身上移動些,一聲帶著哭腔的稚嫩嗓音在古蘭的耳間響起。
“娘,娘,你不要丟下安安。”
這聲音……是個孩子的聲音。
可她的身上怎麼會有一個孩子?並且還摟緊了她喊著娘,重要的是喊“娘”,他們這個年代裡哪裡還有管媽媽叫娘的。
饒是在粗神經的人恐怕也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
更何況她本就不是一個粗神經的人,作為在特殊崗位上辛勤工作了幾十年的古蘭來說,很快便意識到孩子口中的娘指的是她。
意識到不對勁,還未等她開始有進一步的動作,突然一股白光襲來,剛剛蘇醒過來的古蘭再次失去了意識。
白光襲來古蘭用儘力氣手掌下意識的擋在了眼前,多年軍人生涯的警覺性即便是眼睛刺痛,仍是勉強睜開了雙眼。
接著她便發現,目光所到之處四周都是刺眼的白,而她則是站在這一片白的中間。
在這種環境下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到之前意識到的不對勁,古蘭頂著強烈的白光,迅速把自己檢查了一遍。
手上常年摸槍的厚繭還在,手背被凶徒劃破的刀疤也沒有變化,這是自己的身子。
可她怎麼會來到這兒?之前又是怎麼回事兒?
或許是稍稍適應了,古蘭的眼睛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她奇怪的看著這一片白的世界,四周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無儘的白。
“彆看了,如你所見這裡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空曠的空間裡非常突兀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若不是古蘭的心理素質超強,恐怕真的會被嚇尿。
古蘭下意識的換了個姿勢,目光迅速地觀察著周圍。
即便年紀以大,常年訓練的反射神經還在,古蘭第一時間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姿勢。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還有你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從古蘭的嘴裡冒出,說話的同時眼眸不住的在四周掃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