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把小陶罐中添了些水,不多夠他們母子兩個一日所喝。
這兩日小包子雖然也很奇怪為什麼水總是喝不完?也問過娘,但看著娘一臉茫然的神色,小包子雖然奇怪也閉上了嘴巴,也不敢問下去了,他主要是怕再問下去這水就沒了。
就這樣娘倆早上吃了點東西背著行囊便準備上路了。
上路前古蘭做了一些改變,穿上小包子爹的衣服,扮成了一個男子。
頭發稍稍做了些改變,加之她個子本來就高,除了太過於瘦弱還真沒有太多的違和感,挺像一男人的。
臨出發前,古蘭一再交代小包子,不準再喊她“娘”要改口喊“爹”。
小包子非常懂事的點著頭,連連說他記住了,一定不會喊錯的。
就這樣,娘倆開始了逃命生涯。
他們的家在臨州,是屬於晉國比較靠東的方位,想要活命隻能朝其他幾個方向走。
出發之前,古蘭仔細搜索著原身記憶。
儘管她已經努力的搜索了,奈何原身就是一個小婦人,每天不是當牲口用就是圍著孩子和鍋灶轉,去的最遠的地方便是他們的縣城,見識實在是有限。
不過還是搜索出了季家人就是安安的爺爺奶奶他們逃難的方向是往南,往涼州而去。
如今已經秋初了,想要日子好過些大家自然都往溫度更適宜的南方逃難,最重要的是那邊的雨水也夠多。
既然他們往南,古蘭自然是不和他們一個方向。
在古蘭已知的記憶中,這季家人根本不把他們母子當人,季水還在的時候還能好那麼一點,起碼孩子還能吃還能吃個三分飽。
自從季水為了保護家人被扮做災民的強盜殺死,季家人是連掩飾都懶得做了。
不僅原身每日要辛辛苦苦的去找食物,找來的食物彆說原身了連孩子也難得吃上兩口。
要不是疲勞加上饑餓脫水過度,原身也不會害病拋下了這個孩子,以至於這個孩子在以後的日子裡吃了這麼多的苦,最後還不得善終。
故而古蘭自然不可能前往季家人逃難的方向,哪怕那邊再好。
其實,在古蘭看來也都差不多。
她所在的國家表麵看起來還算平靜,但其實從根子裡就已經壞了。
當今聖人隻知道享樂,上行下效大多數官員們也隻知道溜須拍馬,欺上瞞下,整個官場充斥著一股腐敗的味道。
甚至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有些官員會像強盜一樣巧取豪奪,魚肉百姓就更不用說了,老百姓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
不僅如此,從原身的記憶裡裡,邊塞的一些小國家也並不安分,幾乎每隔若乾年就會發動幾場侵略戰爭,來搶奪生存資源。
生活本就苦禍不單行的是一場乾旱還從天而降,且已經持續一年多的時間朝廷完全不管不問,也不知是被貪汙了,還是聖人不知被欺上瞞下了,隻是苦了他們老百姓。
沒有辦法想活著隻能往外跑,於是乎更亂了,為此滋生出的流民強盜更是多不勝數,可以說是餓殍滿地,這個年代似乎哪裡都不太好過,古蘭心底真的一點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