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回答了，看男子臉上的神情，大家都已經明了。
“這些有嗎？”為了保險起見古蘭還是又問了一句。
車主猶豫片刻開口：“確實有，在一個月前這頭牛的食欲就逐漸變得不好，這幾天確實容易受驚，而且不喜歡有人靠近，出現幾次抖動的現象，昨晚還摔倒過一次，可這與它突然發狂有什麼原因。”
看著車主古蘭沒有回答，又問道：“你家裡還有其他的牲口有此反應嗎？”
“沒有，就這頭牛還是舉全家之力買到的，哪裡還有多餘的牲口，全靠著它掙錢呢，可是現在……”車主苦笑，家裡要是條件好，他也不至於這麼難過，甚至想找苦主賠錢。
“不過……”
車主頓了頓，突然想起村長無意時提過他家的牛也是食欲不振，最近很是敏感大點的聲音都能嚇住。
“不過什麼？”王巡檢把話接了過來，總覺這漢子問的這些話有用意。
不過兩個字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目光都緊緊的盯著他。
被巡檢使盯著，車主哪敢遲疑趕緊說道：“我偶然聽我們村長說他家的牛好像最近也表現的有些異常，不安容易受驚。”
果然有類似的症狀，這就對了，不出意外的話這頭牛突然發狂有八成幾率是瘋牛病了。
“話也問了，現在你可以說為什麼不讓我碰了。”口氣比之前好了不少。
車主的話巡檢使也察覺了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看著漢子把之前的問題又重新丟回去，現在想想這年輕漢子阻止他碰牛嘴，應該是看出什麼了。
“巡檢大人，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這頭牛很可能得了瘋牛病。”古蘭一揖，開口道。
“你看，這牛身體消瘦，很明顯是食欲不振現象，不安，敏感，還有發抖摔倒現象都有牛的主人證實，還有今日的發狂，如果沒有外在因素這些種種都指向了這頭牛是生病了，而且很可能是瘋牛症，這也是我不讓大人碰牛嘴的原因。”
“瘋牛病傳染性極強，會由血液，唾液，糞便，尿液等等途徑傳染，我見大人雙手未曾有任何保護，一時心急冒犯了，還望大人不怪。”說完古蘭又是一揖。
年輕漢子的一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王巡檢使耳畔響起，“瘋牛病”三個字讓王巡檢使瞬間跳離牛屍體幾步遠，同時暗呼一聲好險。
旋即目光感激的看著年輕漢子，想到被感染後的下場，王巡檢使身子一顫。
這三個字同時讓圍觀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向後移動，瘋牛病在牲畜中不是個陌生的病。
幾年前晉國北部曾經爆發一次，死了很多牲畜，甚至因為吃了病肉連人也被感染，即便是用藥最後也都是無藥可救，死亡終結。
也因人的死亡，所以才知道瘋牛病不僅在動物之中傳染，還能傳染給人。
那次疫情死的牲口就不說了，光是後期並發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數，故而一聽到瘋牛病，大家都驚的臉色發白。
有些膽子小的甚至轉頭就走，根本不敢再在這兒待著。
膽子大些的，是退了又退，直到他們認為的安全距離才停下。
“你確定嗎？”王巡檢使驚魂未定的問向年輕漢子。
“小民不是醫者自是不敢確定，但是不是大人尋得有經驗的獸醫一查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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