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上次的白酒了,本來向雲錦以為古蘭還會像上次一樣他們喝上幾杯的。
沒想到這家夥這麼摳門兒,這次連酒都不帶拿出來的。
上次回去後,最終他還是派人去西市街上尋了幾日,走販倒是挺多,就是沒有發現古蘭所說的賣酒大爺。
就知道這家夥是在忽悠他,雲州城內如果真有這麼好的釀酒手藝,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默默無聞呢。
可如果是在忽悠他,古蘭的酒是從哪裡弄到的呢?這也一直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不過從古蘭這裡在帶走的那壇好酒最終還是沒能留下來。
被溫有度,齊衡,這兩個禍害給霍霍了。
要是巧了,那日他倆來的時候他不在,要不然也不能被禍害了。
兩個人的狗鼻子是真的靈,愣是靠著淡淡的酒味找到了這壇酒,問題是他還特意放在了偏僻的地方。
兩人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兩個朋友,算上同窗幾載,有著近十年的友誼了。
不然,誰敢這麼膽大敢在他的雲院裡撒野。
同以往一樣,一頓飯下來桌麵上幾乎沒怎麼剩,就連鱘魚脊背的那條透明魚骨也被古蘭和安安分吃了。
飯後又喝了消食茶,二大一小坐在軟榻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都是些近況。
接下來的時間向雲錦也沒有多待,趁著正午時雪花變小,拿著古蘭鹵好的牛肉,心情很好的回去了。
晚上和兩個損友約好了聚聚,也是時候回去了。
這邊向雲錦一走,習慣午睡的古蘭拉著兒子回了臥房。
另一邊,向雲錦的馬車還沒走到一半路程雪花突然大了起來,先前是成朵成朵的落下,眨眼功夫就變成了成片成片的落下。
在加上狂風旋舞,這天地瞬間變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能見度極低,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移動都非常困難。
隨著世子坐在馬車裡的高興就聽到外麵的侍衛喊道:“世子風雪太大了,分不清方向了。”馬車隨著聲音也停了下來。
隱約聽到侍衛聲音的高興聞言趕緊拉開馬車的木窗,頓時一股冷冽的寒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打著旋的衝進馬車裡,撲的高興一臉一身都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趕緊關上了木窗,入眼之下,除漫天亂舞的雪花還是雪花。
要知道此處雖沒有什麼村莊,但是周圍樹木還是挺多的,可眼下是什麼都看不到。
感受到麵上的寒氣和雪花,一直閉目養神的向雲錦睜開了眼。
“怎麼了?”他睨著高興,顯然是沒有聽到外麵侍衛的話。
“世子,外麵雪變大了,錢侍衛說看分不清方向了。”高興忙說。
聽著外麵呼呼的風哨聲,向雲錦起身移動至車廂門口,打開了半扇車門。
然後一股股淩冽的寒風,裹挾這大片的雪花朝著車廂內猛灌,風力之大吹的向雲錦麵上的肌肉不住的顫動。
趕車的錢侍衛身上落滿了厚厚積雪,抖落下來的積雪遠不及落下來的速度快。
“世子爺”聽到後麵動靜的錢侍衛扭臉見是世子趕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