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也在注意著傷者情況,發覺有效後才輕舒了一口氣,鬆開攆針的手。
這些日子的醫書總是沒有白看白學。
接著拿出止血散,看著一直捂著傷口的男子,“我說放手時,你就趕緊放手,明白嗎?”
男人連連點頭,緊張的滿頭是汗。
古蘭也點頭,然後一聲“放”男子飛快的鬆開了捂住傷口的手,於此同時古蘭手中的止血散也撒在的傷口之上。
傷口太大了,一瓶藥一下子倒入了近三分之一,可此刻也顧不得心疼古蘭了。
直到藥粉全部糊住傷口,不再有鮮血衝破古蘭才停下撒藥的手,然後才用藥棉清理傷口周圍的血漬。
接著拿出剪刀紗布,將紗布疊成一塊長寬各七厘米左右的方塊至置於傷口上,然後包紮。
片刻後,紗布上雖透出點點血跡,但並沒有繼續外印,見此不僅古蘭鬆口氣,所以人都鬆口氣。
隻要血止住了,人命也算保住一半了。
見此陳溪直接癱坐在地上,喜極而泣,大哥終於有救了。
接著古蘭繼續檢查著,摔這麼厲害不可能隻有額頭上這一塊傷口。
果然,胸骨上一根肋骨骨折,左臂骨折,左腿骨折,唯一慶幸是這些骨折都不是粉碎性的,不然在醫療設備如此落後的古代,這種傷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正骨對古蘭而言不算難,她曾經的職業受傷脫臼,骨折都不是稀罕事,為了少上痛苦她專門花錢去正骨專家那學了手法。
特彆是脫臼總不能與罪犯搏鬥時去找醫生吧。
“大治哥,勞煩幫我找幾塊孩子手掌寬度,長半尺一尺的木板來。”古蘭掃了眼李佑治,接著又看著山下村的人,“脫掉他的衣服來兩個人按住他。”
“好……”慢一分的李佑治趕緊答應,跑去了柴房。
聞言,陳溪趕緊圍上前,人群中也走出了一名男子,加上之前捂傷口的男子,三人一起固定著傷者,頭,肩膀,胯部都被人按著。
雖說受傷的男子已經昏迷,但是正骨時的疼痛很難說男子會不會痛醒,以防萬一還是提前按著。
首先正的是胸部的肋骨,情況不算壞,隻要稍微的下陷,正骨好後被古蘭用紗布緊緊裹著。
接著是手臂,骨折處於關節下幾寸,古蘭摸著傷處小心的吻合著斷裂處的骨頭,不同於脫臼這是個細致活,直到半盞茶後才完成。
與此同時,正骨時的疼痛雖然沒讓傷者醒來,但卻不自主的掙紮開來,要不是被一直按著,古蘭怕是又要重新正骨了。
纏上繃帶從李佑治手裡接過木板,掃了眼明顯打磨過光滑的木板,古蘭抬了下眼。
沒想到還挺細致的,連小細節都考慮到了。
將木板置於骨折前後固定住後,又給左腿進行了正骨,同樣是用木半固定住纏上繃帶。
全程古蘭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但便是如此也用了近三刻鐘,家人們趕緊把幫男子穿上衣服,裹上了被子。
這麼會兒功夫男子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了。
可畢竟是在彆人的地盤,能讓他們進院子在屋簷下已經很感謝了,而且李家村的房子一看都是新房,新房見血不是一個吉利的事情。
而後,又給男子把了會脈,脈搏雖然因為失血過多有些弱,但暫時已不殃及性命了。
對上山下村幾人期待的目光,古蘭緩緩道:“暫時沒問題了,不過不等於說已經度過危險期,額頭上這麼大的傷口很容易感染,夜裡怕會起高熱,你們最好還是抬去城裡的醫館住上一夜更為保險,隻要明早能夠醒來問題應該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