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裡”鄧大夫指著騾子貼地的後臀部,用手裡的白帕子沾了下,“有血”。
“真的有血”騾車主人看到血忍不住叫了聲,瞬間反應過來驚道:“這麼說,我家騾子不是突然發瘋。”
太過於驚訝,以至於沒有控製聲音,很快有人又圍了上來。
看著鄧大夫手中沾血的帕子都吃了一驚。
原本他們猜想騾子不是病了就是有可能被什麼嚇到了,現在看來不是嚇的明明是受到攻擊,怪不得會突然發瘋。
受到攻擊突然間發狂也是本能的反應,這是有人在使壞啊!
大家都反應過來了,同情的看著騾車主人,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
這廂古蘭與鄧大夫同蹲在騾後臀處,又神奇的從袖袋中拿出一副布手套套在手上,按照鄧大夫所指之處輕輕撥開此處的毛發。
幾乎是在撥開毛發的瞬間就發現了受傷處,是一個青豆粒大小的傷口,瞧著應該是自上而下斜插入後臀部,然後突如其來的劇痛也因此讓騾子受驚進而發瘋。
看著傷口古蘭與鄧大夫對視了眼,兩人同時站起來。
原因找到了,真不怪這頭騾子,是有人使壞在先。
瞥了眼依然沒力氣站起來的騾子古蘭給了它一個同情的目光,好在先前她跺的一腳力量有所保留,不然這頭騾子今日就要命喪在此了,多虧呀。
騾車主人看著傷口則是氣的渾身發抖,他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此人會這麼齷齪惡毒。
憤怒中的騾車主人倏地站了起來,對著古蘭和鄧大夫就是一拜,壓抑住自己憤怒的情緒懇求道:“還請兩位大夫為我作證,我要報官。”
若真是騾子發瘋,這事兒他也就認了,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傷者治好,該道歉道歉,該賠的賠。
可既然知道是有人使壞,這件事他萬萬是不會再妥協。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一聲更亮的聲音響起。
“是誰要報官?”
隻見兩名官差推開人群走了進來,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騾子還有背對他們的三個人。
他們巡邏至此的時候就看得到前方圍著一群人,不僅如此,路旁還坐著多名明顯受傷包紮過的人,路上也有些狼藉,顯然是出事了。
便加快腳步,結果剛剛接近就聽到一男子說著要報官的話。
隨著他們的話,背對他們的三人同時轉身。
於此同時隨著其中一人的轉身兩名官差眼中均是一閃,認出了其中一人是他們都頭的朋友,前不久還在一起吃飯呢。
隻見寒著的麵孔迅速融化,笑著往古蘭這邊走來。
“古公子,這麼巧?”虎子殷勤的打招呼。
“虎差爺好,是挺巧的。”古蘭也意外了下,衝兩名有點兒眼熟的頷首笑著。
“古公子喊我虎子就好。”
虎子哪敢讓都頭的兄弟喊他爺,要是傳到都頭耳裡他還不慘了。
“還是喊官爺吧”古蘭看了看圍觀的人群。
看向人群的虎子也反應過來,點頭,這種時候確實不宜太過熱情。
“咳”輕咳了一聲,“剛才是誰說要報官的。”虎子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聲音讓愣愣看著年輕大夫和差爺的的騾車主人猛然回過神,趕緊上前一步,佝僂著身子說:“官爺,是小民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