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收過後,古家一切又恢複到了正軌,家學也重新開課了,隻除了忙碌中的金管家。
帶著家裡的所有下人和高金聘過來的短工,犁地種植下一茬糧食。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現在各地都處在農忙中,家中勞力過剩的也還是會有人出來掙銀錢。
一日二百個大錢,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乾上兩日頂的上出去打半個月的短工了。
沒用幾日這些地全部犁好,還把下一茬的糧食全部種上,百畝地裡種上了包米,大豆,還有花生。
等全部忙完整好,也正式進入了炎熱的夏季。
大半個月的時間林夫子和三個孩子麵上的疤痕也漸漸的脫落,除了微微發紅留有傷疤以外,先前麵上的墨刑隻剩下澹澹的點點印子,墨字竟被拔出了十之七八,已經完全看不出字樣。
當然傷疤要想完全好,也要經過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慢慢恢複,但這也夠林夫子和金管家一家高興的。
就算是臉上留著疤又有什麼,總比帶著讓人一看就是罪人的墨刑要好的多。
為此,林夫子金管家又專門來到主子麵前跪謝。
墨刑拔出的成功也讓古宅裡所有的下人均心裡火熱,卯足了勁表現自己,希望公子一高興也幫他們去除麵上的墨刑,哪怕是疼死他們也願意。
對於家裡下人們的表現,古蘭自是樂見其成的。
這一日,早食過後,送兒子去了家學,古蘭準備去李山大伯那看看,至於村學定在過夏以後,也給孟夫子一定的準備時間,免得倉促教學,準備不足。
自從圖紙交給李山大伯,如今也已經多日了,也不知道李山大伯做的如何,有沒有成功。
前些日子她又重新畫了幾副圖紙,送到了城裡的一家銅器坊裡,裡麵的管事也沒有肯定的答複,同李山大伯的一樣,隻道是試試,約好了七日後再看結果。
雖說是看結果,但古蘭知道像這麼大的銅器坊隻要願意接活,也就意味著八九不離十,七日後就等著拿成品了。
相較於銅器坊,李山大伯那她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畢竟用木料做出蒸餾鍋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也不知道是成還是不成,帶了點點擔心停在了李山大伯半掩著的家門口。
“山大伯在家嗎?”
“誰啊?”院內傳來了老婦人的聲音。
“大娘是我,古蘭”說著踏過了門檻站在了門內。
“是古小子啊……”老太太的聲音明顯歡快了許多,看到門口的人眼睛亮了起來,接著衝著後院喊起來,“老頭子,老頭子快過來,古小子來了。”
“站在門口做什麼?趕緊進來啊!”老太太朝著門口的古蘭招手。
“欸”
“是來看那什麼鍋的吧?”
“什麼都瞞不過大娘,確實是。”古蘭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件事大娘知道,好像完工了,你山大伯說好像正在那什麼,噢,是正在塑型中,說是為了防止變形,好像再有幾日就差不多。”
“真的?怎麼說李山大伯做出來了?”古蘭有點小小的興奮,不愧是幾十年的老木匠了,手藝就是不一般。
然後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李山大伯做工的地方,院西邊兒的棚下。
可惜除了木料和幾個成品的家具桌椅沒有她想要見的蒸餾鍋。
“古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