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定會歎一句,人果然不能太作,這不把自己作到了這般境地。
“人我帶走了”銀貨兩訖,趙吉掃了眼王媽媽,示意著叫花紅的姑娘跟著走,花紅也就是蘇巧繡果斷的跟了上來。
著急公子趙吉也顧不得男女大防,直接將人架上馬,翻身上馬快速的回了他們租住的小院。
“媽媽,不派人跟著嗎?”煙翠閣的管事站在王媽媽的身旁,看著消失的馬匹忍不住說。
“不用,你沒發現領頭的身後侍衛腳上穿的是官靴嗎?許是哪家官宦子弟出來逗樂的,這樣的人咱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也得罪不起。”
左右五百兩已經不少了,在他們這個小地方,清倌贖身也就是這麼多。
便是不回來,他們煙翠閣也損失不了什麼。
另一邊,趙吉可顧不了馬上的人舒不舒服,騎的飛快,片刻功夫便到達了租住的小院。
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人帶進了淨房,吩咐人送熱水進去,丟下一句“洗乾淨”,便趕緊去了主子的房間。
“公子”趙吉臥房外躬身喊道。
房內已經洗漱乾淨的向雲麒穿著中衣坐在床上,怔怔望著自己已經平複下去的部位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聲神色一動。
“人帶回來了嗎?”輕淺淡漠的聲音自屋內傳了出來。
“回公子,帶回來了,正在淨身。”
“嗯,而後直接送進來。”
“是”趙吉答應著。
另一邊,淨房裡的熱水很快被送來,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蘇巧繡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不安,害怕,猶豫在眸光中閃過,而最終都化為了堅定,隨著衣服的飄落向木桶走去。
半盞茶後,門外傳來了老婆子的聲響。
“姑娘,老身送衣服的。”
蘇巧繡靜默了下,抬起濕漉漉的頭,軟聲道:“請進”。
“姑娘,衣服放在屏風外了”語畢便轉身出去。
蘇巧繡涼薄一笑,將嘴裡的謝謝咽了下去。
煙翠閣一年多的時間早已經讓她再學會了如何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速速成長起來,再也不是從前單純任意妄為的蘇巧繡了。
“嗬嗬……”自嘲的一笑,蘇巧繡走出浴桶,穿上了屏風外的衣裳。
一上手便知是好料,這種料子也隻有青樓中的頭牌,花魁才有的穿。
然後將秀發擦至半乾,拿出隨身的荷包,淺淺描眉,淡淡點朱唇,任憑一頭烏發垂在腦後,穿著一襲白色束腰羅裙,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淨房。
期間趙吉一直在淨房不遠等候,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便抬眸掃過去,眸中驚豔一閃而過。
與先前的濃妝豔抹,現在的模樣反到讓人眼前一亮,清麗的容顏在一襲白裙的襯托下,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純感,讓人望之就想保護,很難讓人相信是自青樓走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