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蘭感謝中的向雲麒這些日子過的就不太好了。
自從下決心從虞城出來去大粱山後,堪堪百裡路硬生生的走了月餘,不是在刺殺中就是在療傷中,好容易突圍出來了好好的路卻斷了,隻能回頭重新找路,重新開始。
他的人明裡暗裡在這些日子裡折了不少,就連他在層出不窮的刺殺中身上也都掛了彩。
可謂是水深火熱,就連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是在護衛一層層的保護下,才敢真正的閉眼,就這也是睡不塌實。
這不在黃昏前又剛經曆過一場刺殺,折了二人傷了五人,隻是將人草草的掩埋了一下,便忙不迭的上路了,最終在夜幕降臨前選擇一片平坦的空地上歇下。
林子裡是不敢去了,容易發生變故,還是這一眼能夠望到頭的空地要安全的多,沒有讓人藏身之地。
同以往一樣,向雲麒依然睡在馬車上。
馬車是特定的,用最堅固的木料鐵木打造的,除了用來透氣的窗口外,其他地方飛箭想要穿透幾乎不可能。
故而,睡在馬車裡雖然空間小那麼一些,卻比睡在帳篷裡安全多了。
晚食心情不暢快的向雲麒沒吃多少,安排是外麵加強警戒便上了車。
蘇巧繡隨之跟了上來,坐在距離公子最遠的一角,柔聲道:“公子,您的傷該換藥了。”
說著熟門熟路的將馬車裡的藥箱拿出來,等待向雲麒的回應。
直到向雲麒點頭,才敢湊上前去,規規矩矩的幫向雲麒解開衣物,處理著他背部的傷口。
一道手掌長短的刀傷隨著藥布揭開赫然出現在蘇巧繡眼中,快速包紮起來。
僅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公子,傷口已經結疤了”蘇巧繡主動彙報。
“嗯”瞥了她一眼,向雲麒微不可見的點頭。
能感覺到,今日傷口處一直癢癢的。
“公子,您現在要歇著嗎?小女幫您鋪床。”
蘇巧繡私心的沒自稱自己為婢子,畢竟她不是向雲麒真正伺候的婢子,也沒有簽訂契書。
而且蘇巧秀也不想把自己放在婢子的位置了,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向雲麒點頭。
很快被被褥被平鋪在馬車上,蘇巧繡伺候著向雲麒躺在了被褥上,而後打了盆熱水,小心的幫向雲麒擦身。
如今溫度低,外麵受寒著涼,這幾日蘇巧繡一直這麼伺候向雲麒的。
一番擦洗後,蘇巧繡低著頭將溫熱的帕子鑽進了被褥中來回擦拭,小手狀似無意的輕輕碰觸。
感受到變化向雲麒瞥了眼下車倒水的蘇巧繡,便閉上了眼。
這個女人還算安分,雖然有時候膽子會大那麼一點點,製造一點點的曖昧,但不惹人討厭。
感受身體的衝動,可惜地方不對,他也沒有這個興趣。
這些天的連番刺殺已經讓他心神疲憊,隻想趕緊休息養足精神來應付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刺殺。
話說可真是大手筆,刺殺的人一波又一波,一次比一次厲害,要不是他準備充足,怕是真要折在這。
有些刺殺的路數看的甚至還有些眼熟,很像他曾經雇傭的一線樓殺手。
還真的是眥睚必報,這是也想讓他嘗嘗被人追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