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這個孩子是巧合也是緣分,從來就沒想過要什麼感謝,也不需要什麼感謝。”
秦律:“抱歉,我沒其他意思。”
古蘭澹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被這雙清明的眼睛掃過,秦律眸光一閃。
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嗎?隻有他自己知道。
“古東家,已經確定孩子的身份,還請古東家做好心理準備。”
秦律猶豫了一瞬,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總是要麵對的。
“秦公子既知道我已經確認這孩子的身份,也應該知道我若是想要遮掩的話有的是辦法,知道我為什麼沒這麼做嗎?”
古蘭認真的看了一眼秦律,不待他回答,繼續開口:“並不是我胸襟寬闊,而是我是一個父親,你知道什麼是父親嗎?”
秦律想說他知道,但最終還是揺頭。
他不是一個父親沒有權利說他知道。
“那就是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孩子,不舍得孩子吃一丁點的苦,永遠想看到孩子臉上明媚的笑,而孩子就是自己的命,你見過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命送給彆人嗎?”
秦律蹙眉,揺頭。
“我是一名大夫”古蘭看向他。
秦律:“……”
這轉折,可是和大夫又有什麼關係?
“同時我還會色彩顏料方麵的配置,我能有很多種辦法讓這顆痣消失,可我沒這麼做,因為我愛這個孩子,所以才不忍自私剝奪孩子的知情權,選擇權。”
“所以,接下來,秦公子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不知道秦公子能理解這種心情嗎?”
不可否認,這些話對他還是造成一定的影響,心裡明白古東家說的對,若真想做什麼他還真是沒有辦法。
對於古東家口中的談談自是沒有意見,秦律點頭。
本來他也是要好好談談的。
“秦公子知道我是在哪裡發現這孩子的嗎?”見秦律答應,古蘭又開口了。
秦律揺頭。
“秦公子知道前年是雲州城曆史以來最冷的一個冬日嗎?”
秦律:“有所耳聞。”
雲州與並州接壤,前年的並州就極為寒冷,雲州情況自然也不會好太多。
“這孩子命大,那日我心血來潮去巡視自己的產業,滑到了西山腳下,本來都已經滑過去這孩子小貓似的哭聲讓我停下,是順著哭聲在厚厚的積雪下找到了他和緊緊抱著他的人。”
“你說他們是埋在的雪下?”秦律驚道。
雖然可以想象孩子的情況不好,但真沒想過會是埋在雪下。
若不是古東家碰巧聽到,這後果,一想到這秦律就驚出一身冷汗。
“所以我才說這孩子命大,當然當時也是奄奄一息了。”
“謝謝,謝謝”秦律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本能的說謝謝。
“我說這些不是想要你的感謝,是想讓你知道這孩子當時的情況,畢竟你既是孩子的親人,也有權知道。”
“秦公子,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但你覺得現在將孩子帶走,真的對孩子好嗎?”
“為什麼不好,雖然孩子現在和我們沒有感情,但是時間長了感情自然就有。”
而且現在年紀小,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忘了幼兒時期的記憶,相反年齡越大問題也就越多。
但這一點秦律沒說出口,以這位古東家對孩子的疼愛程度,怕是會忍不住錘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