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時更是瘦的脫了相,除了骨頭就是皮,更看不出長相。
季老大不得不承認老三說的確實有道理,小老鼠這方麵怕是行不通的。
可他就是不甘心啊,若真的有萬一呢?
旋即看向季老漢:“爹老三就是膽小……”
“老大彆說了,這件事讓我好好想想。”季老三打斷了大兒子的話。
季老大不情願的閉上了嘴,了解爹的他知道爹這是聽進去了老三的話,這件事怕是不成了。
季王氏張張嘴被然後被老頭子的一記瞪眼合上了。
算了,老兒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就她一個沒有見識的老農婦都聽明白了,反正李家村的那位東家,不管是不是他們家的老二媳婦,都已經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不會受他們拿捏,去了得不到好處是一定的,就怕還會倒大黴。
他們現在的日子雖然比不上城裡的人,但也能吃飽飯,有房子有地,還有藏起來的……想到逃荒時路上死去的那些人,季王氏心底就打顫。
老兒子說的對,還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雖然她心裡也覺得可惜,但是老兒子一向鬼點子多也聰明,在這方麵也是最像老頭子的,平時也挺貪財的,他既然覺得不行危險季王氏也就歇了心裡的心思。
季老大再不情願爹發話了也隻能點頭,然後瞪了一眼老三轉身出了堂屋。
“老三,你真覺得不行嗎?”季老漢掃了眼大兒子的背影,忍不住問著也想出去的老兒子。
季老三定住腳:“爹,你還不了解我嗎?最是愛財的,若真的能行我早就去了,哪裡還用得著大哥來煽動你。”
“爹你沒有去過李家村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根本就不像村子,村外的圍牆不比雲州城的城牆低多少,村子裡還有自組的巡邏隊,個個手裡拿的都是真武器,那東家的家更不用說了,門外時刻守著幾個不好惹的壯漢,肌肉遒勁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咱們想去攀親帶故根本連門都進不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季老漢明白了擺擺手,讓老兒子出去。
老兒子說的對,有錢人家的門戶是很難進去的,家丁護衛這些人就夠他們吃一壺的了,還不包括其他陰損的私招。
如果李家村是以那古東家為首,撒潑耍賴以孝道壓製怕是都不管用,怕還沒開始使出來就被村子裡的人叉出去了。
也罷,就像老兒子說的,不要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以他們以前對待老二媳婦的模樣,那位若真的是她以現在厲害的性格他們去了怕真的會被撕下一層皮來。
說不定手裡的銀子也保不住了,他可沒忘了這些是老二媳婦撿回來,就算是一路上的花費,蓋了房子買了地也才隻是花到了其中的一角,手裡還剩很多呢。
一時間季老漢神色晦暗不明。
“老頭子,你到底咋想的?”看著兩個兒子都出去了,季王氏忍不住了。
睨著老婆子,季老漢將手裡已經滅了的煙渣敲掉,重新又點了一煙袋嘴子狠狠的吸了一口後才開口。
“什麼咋想的,好好的過咱們的日子,彆想些有的沒的。”
本來季王氏因為老兒子的話就已經放下心思了,在聽到老頭子這麼一說也就徹底死心了,旋即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講理些,喜歡耍婆婆威風,但也有一個優點就是聽老頭子的話。
晚食的時候季老大幾次欲言又止,但看著爹的神色最終還是把嘴閉上了。
飯後,季老漢喊住了季老大。
季老大了有些激動的看著爹,不料聽到的話瞬間澆滅了他那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