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熟悉的眸眼此刻正挑釁的看著她,眼中的譏諷意味十足,季大嫂愣了下,突然間明白了,整個人掙紮的更加厲害了。
原來他們的猜測沒錯,古東家就是老二媳婦。
原來真的是,她就是故意的,季大嫂哪裡還忍得住,大喊道:“你就是老二媳婦,大家聽我說我們有證人,我們村子裡有不少人都來到了雲州城,他們都不可以證明你就是我們家的老二媳婦,不承認都不行,你這個壞了心肝兒不尊不孝會天打雷劈的,快讓他們放了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你兒子可是我們季家人,不想認我們,好啊把孩子還給我們季家,這孩子身上可有著我們季家人的標誌,到官府一驗便知。”
孩子就是古蘭的逆鱗,說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孩子。
突然間所有人都覺得身上一寒,明明是盛暑季節,卻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所有人幾乎同時看向了古宅門口渾身散發著陰冷煞氣的古東家。
此刻的古東家一雙眸眼陰沉的能滴出水,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門口處的古東家已然消失,再眨眼時人已出現在叫囂中的婦人身旁,一隻白皙秀美的手正抓在婦人的黢黑的脖子上。
而圍在婦人身旁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著,根本就承受不了古東家身上強盛的煞氣。
“你剛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忽略掉古蘭陰鷙的眸子和嘴角的笑意,這慢慢騰騰的話語還真像是話家長一般。
但沒人覺得此刻是在話家長,所有人都覺得脖子一緊,驚恐的看著想要掰開脖中讓人窒息那隻手的婦人使勁的掙紮著。
此刻她雙腳離地,張著嘴用力的呼吸著,整張臉頃刻間漲的通紅,仿佛下一瞬間婦人就可能窒息而亡。
明明隻是一個纖細柔弱的手,卻像手中無物般的就這麼將人舉在了半空中,這股力量讓人駭然。
季大嫂恐懼的看著麵前的人,本能的想要掰開脖子上的手,可無論她如何使勁脖子上的手就像是鐵鉗般緊緊的箍在脖子上越來越急,胸間的氣也越來越少。
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張開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那毫無感情猶如看死人的目光徹底擊垮了季大嫂,瞬間嚇的中褲就濕了,水順著褲管滴落在地上。
就在季大嫂瀕臨死亡的最後一刻,一陣新鮮的空氣驀然湧入緊跟著是一陣巨咳,渾身癱軟的季大嫂如破布般的癱在了地上,此時此刻才明白原來活著是怎麼好。
季大嫂驚恐的看著古蘭,看著緩緩蹲下身子的她,身子害怕的後縮著。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嘴角含笑的她看起來真的像很好說話的模樣,但隨著眸中寒光乍現麵容瞬間陰翳冷戾“但,孩子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逆鱗,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他們,女人你膽子很大。”古蘭捏著季大嫂的下顎冷肅道。
“不不……我……我胡亂說的,你彆……當真,是我的錯,我……我道歉,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剛才的一幕已經徹底的將季大嫂嚇壞了,哆嗦著說,哪怕下顎疼痛難忍也是一動不敢動,現在的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裡。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什麼去了,這是不是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古蘭冷笑著緩緩的靠近著,用著隻有她能夠聽到的聲音徐徐道:“我這個人最是小氣也記仇,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
在季大嫂瞪大了的驚恐目光中,捏住她下顎的手嫌棄的一甩,從袖袋中拿出乾淨的帕子擦了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