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零食走上來的灶門歌隔著門都聽到了男孩子的聲音,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好啊。
“我進來了哦。”女孩一邊推門一邊說道,語氣輕快。
“歌,你也來玩。”緣一偏頭朝她笑著說道,隨後向裡側挪了挪,留出了他和灶門炭吉中間的位置。
一直以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即使是玩遊戲也沒有像其他兩個男孩子那樣激動的緣一在灶門歌眼中很顯眼。女孩朝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啊好啊,那我們組隊battle!”灶門炭吉興致勃勃,視線就沒離開過遊戲屏幕,“緣一你和歌一隊,我和伏黑一隊!”
“就算對手是哥哥你,我也不會輸的!”灶門歌走到緣一身邊坐下,然後拿起遊戲手柄。
和哥哥的一起長大的灶門歌自然熟悉各種男孩子喜歡玩的遊戲,她自己也經常玩。
“好,放馬過來吧!”灶門炭吉在開始之前拍了一下伏黑惠的肩膀,“我們也要加油啊,伏黑!”
遊戲裡麵的體驗和戰力與外界操控者本人的身體素質無關。
雖然緣一看見了任務目標,但是他操縱的小人沒有像他本人一樣好的體力和速度,所以理所當然地輸給了熟悉這個遊戲的灶門伏黑二人組。
“好了,這局結束了,”灶門炭吉笑著說道:“我們吃點東西。”
“抱歉,歌。”
“這有什麼可值得道歉的,”灶門歌笑了起來,“大家一起玩得開心就好啊。”
“嘗嘗這個。”
紮著丸子頭的男孩接過灶門歌手中的抹茶和果子,喜鵲的造型栩栩如生。緣一咬了一口,咬掉了喜鵲的腦袋。
粘稠的甜味彌漫在口腔裡,伴隨著些許抹茶的清香。緣一本人對甜味無感。他本身對食物沒什麼要求,其他人給什麼就吃什麼。
“好吃嗎?”灶門歌的神情有些期待。她最喜歡這個味道了。
“很好吃。”緣一微微一笑。
他們在灶門家吃完了午飯之後就離開了,雖然灶門夫人和兄妹倆都有挽留,不過緣一和伏黑惠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壹號趴在緣一的肩膀上,一直以來都十分安靜。
“對了,惠,”緣一叫住了男孩,“悟說我要找他的話可以跟你說,麻煩你幫忙帶一下話。”
“行,”伏黑惠點點頭,表情平靜,“不過他其實不常來我家。”
之前的時候伏黑惠就發現了,緣一一直都是叫其他人的名字,就算是身為女孩子的灶門歌也是。他覺得這應該是和五條悟一樣,是一種個人習慣。
“嗯,我知道,等見到人了,你告訴他一下就行。”
既然緣一這樣說了,伏黑惠也就記下來,準備到時候了跟那個男人說一聲。
“速度真快。”伏黑惠剛眨眨眼,緣一就消失了。
“這也是咒術師的能力嗎?”男孩的思緒開始發散。
有些意外的是,伏黑惠回家以後,發現五條悟也在。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惠。”戴著墨鏡的白發青年大大咧咧地靠在沙發上,鞋搭在茶幾上,吃著棉花糖,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請把鞋從茶幾放下來,會給津美紀增加多餘的不必要的工作量。”
“說敬語感覺怪怪的欸,惠,”五條悟推了一下墨鏡,“怎麼了,你看起來有話要跟我說。”
“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叫緣一的朋友。”
“啊,緣一啊,”五條悟恍然大悟,“說起來我是把你家的住址告訴他了。”
“他讓我跟你說,他想見你。”伏黑惠言簡意賅。
“哦?這樣啊。”五條悟挑挑眉,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意外。
“不過說起來緣一跟惠你不一樣,他一點都不成熟,幼稚死了。”
“幼稚的是你吧。”
“沒,我說真的,”五條悟把電視關了,然後完完全全地躺進沙發裡,“和小學一年級就成熟得要命的你不一樣,那小鬼一直以來都沒有直白地麵對過世界的惡意,隻是一隻被溫水煮出來的幼崽。”
“那不是很好嗎。”伏黑惠頓了頓,這樣說道。
沒有麵對過世界的惡意,就證明有人願意將緣一護在身後,為他遮風擋雨。
“啊,要是一直那樣的話到也好,不過太浪費了。”
黑發男孩沒出聲,他不想知道五條悟口中的“浪費”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我覺得緣一人挺好的。”不僅性格溫和,而且一看就很有教養,想必家庭也應該很幸福。
“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五條悟轉了個身,把頭埋進放在沙發上的抱枕裡,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的。
“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嗎,五條先生?”
“當然啦,不然你想讓我餓著肚子回去嗎?”五條悟抬起頭,望向整理餐桌桌麵的伏黑惠,“我有買菜回來的,下午我來做就好。給你們看看我的手藝!”
“……能吃嗎?”
“這你可就小瞧我了,我五條悟可是最強的!”
不,這和是不是最強沒有關係吧。伏黑惠麵上冷淡,默默地在心裡吐槽。
——但說實話,還挺好吃的。
本著試毒心理來廚房,提前嘗了一下五條悟親自下廚做的晚飯之後的伏黑惠對此最有發言權。
不過五條悟就做了這麼一次飯就再也沒有做過了,伏黑家的兩個小孩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