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為什麼,沒有問去哪裡。
這是屬於緣一和菜菜子跟美美子的默契。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第一縷照進她們生命的陽光,就是緣一啊。
“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幫上緣一的忙呢?”白發的女孩看向自己的姐妹。
“我也不知道。”美美子搖搖頭。
“努力變得更強吧,我也想被緣一信賴。”
“嗯,我也是。”美美子順著壹號微涼的外表,垂下眼簾。
伏黑家。
“抱歉,打擾了。”緣一規規矩矩地坐在伏黑家的沙發上。
“沒關係,你是惠的朋友嗎?等一會他應該就回來了。”
伏黑惠的姐姐津美紀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麵對突然來訪的緣一她也熱情招待。
“沒關係。”緣一搖搖頭。他是伏黑惠的朋友,但是緣一此行並不是為了伏黑惠而來。
“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跟惠一樣叫我津美紀吧,喝可樂可以嗎?”少女在茶幾上放了一杯可樂,“雖然我比你們大,那是那孩子一直都不願意叫我姐姐。”
“謝謝你,津美紀。”
黑發少女挽了一下頭發,笑意盈盈,“難得有惠的朋友來家裡,不用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就行。”
母親卷款跑路之後隻留下了她和沒有血緣關係的伏黑惠,一點點拉扯著男孩長大的姐姐自然有一套成熟的待人處事的方法。
善良又體貼,關心又不逾矩,如同夏日裡的涼風,清爽又舒適。
她看得出來緣一的心情不好,但是對於第一次見麵的男孩,津美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男孩的自尊心很高,津美紀也不想居高臨下地去說些什麼,那樣並不是安慰,隻是施舍而已。她不是那樣的人。
黑發男孩又道了謝,隨後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電視,一動不動。雖然電視是開著的,但是緣一並沒有在看。
“我回來了。”是伏黑惠。
“你的朋友來了哦,惠。”津美紀在廚房裡提醒伏黑惠。
“緣一?”伏黑惠麵對出現在自家的男孩有些疑惑。
“我想找悟。”緣一解釋他的來意。
“我有他的電話,你等一下。”伏黑惠拿出手機打過去,然後說了兩句之後就掛了,“他說等一會就過來。”
“謝謝你,惠。”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緣一,”伏黑惠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要是有可以說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我會聽的。”
“和炭吉說也沒問題。”伏黑惠又補充了一句。
“嗯,謝謝你。”緣一露出了微笑。
可樂的氣泡大部分都已經消散在空氣中,現在喝下去也隻是甜甜的糖水。不過緣一不討厭。他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安靜地等待著五條悟。
有些事情可能隻能和五條悟說才行。
“直接讓惠打電話給我了,很急嗎,緣一?”五條悟的速度很快,他是用無下限術式瞬移過來的,鼻梁上還是架著他那副墨鏡,語氣輕快。
“我想好了。”緣一開口說道。
“怎麼說?”白發青年的語氣還是很輕快,但是他也意識到了緣一認真的態度,“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伏黑惠已經去廚房幫自己的姐姐洗菜做飯了,他有意識地將客廳留給了五條悟和緣一。
“今天有咒術師來襲擊我們,夏油大人後麵才趕來。”緣一平靜地敘述,“我差點殺了他們。”
“是哪個勢力的咒術師?”五條悟的眉頭皺起來。
“我聽見他們提到了加茂家的那個關於咒胎的術,應該是禦三家的人。”
白發青年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沒反駁,“然後呢?”
“他們想趁著夏油大人不在,把他的部下都抓去做材料。”聽緣一這平靜的語氣,如果不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很難意識到緣一其實也屬於部下之一。
“但你沒有殺了他們。”
“我差點殺了他們。”緣一糾正道:“那一瞬間,我是真的想殺了他們。”
“但你沒有。”五條悟平靜地說道:“要殺了他們比不殺他們簡單得多,可是你還是收手了。”
“你是好孩子,緣一,我知道。”白發青年伸手摸了摸緣一的頭,低聲說道:“我也有過那種感受。”
當年在盤星教,五條悟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問夏油傑的時候,他是真心的。
就算殺光了所有為少女的死亡而鼓掌的人,五條悟也不會有任何的觸動。
“真的嗎?”緣一看向五條悟的眼睛。
“是啊。”白發青年沒有回避,“那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緣一,你做得很好。”
連續被夏油傑和五條悟都肯定了他的行為之後,緣一看起來輕鬆了很多,“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想當詛咒師。”
“啊,因為那些破爛,對吧。”五條悟收回手,整個人向後靠在沙發上,語氣恢複了以往的狀態,“能理解,能理解,沒事,我不生氣。”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不生氣的樣子。”緣一看著五條悟皺成一團的表情,誠懇地說道。
“真的,我一點都不生氣。”五條悟咬牙切齒,恨不得他嘴裡咬著的就是那幫爛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