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把人帶進來的啊,”他歎了口氣,隻和津美紀相依為命的伏黑惠自然要比灶門兄妹成熟得多,“彆的不說,我們上課的時候緣一怎麼辦?”
他沒有去問緣一是怎麼進來的,反正無論是正大光明走進來,還是用咒術師的什麼特殊能力都是有可能的吧。
“啊……這個,緣一?”灶門炭吉頓住了,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緣一。
“不用擔心,我可以去天台,然後等你們下課。”
“那會不會太無聊了?”灶門歌擔心地問道:“對不起,因為我們的一時興起。”
“沒有那回事,歌,能來參觀你,炭吉,還有惠所在的學校,我很高興。”
學校裡麵的情緒大都單純又直白,還有小學生羞澀的青春物語。緣一喜歡看見他人幸福的模樣,那可以使他感同身受。
上課了之後,灶門兄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邊走還邊回頭看他,笑容燦爛。
“惠,你不上課嗎?”
“你來學校是要處理詛咒嗎?”
“不算吧,我隻是打算去看看,現在還沒有形成詛咒。”
“所以我們學校真的有詛咒。”伏黑惠皺起眉頭,“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可以嗎,緣一?”
“好啊。”
殘穢的聚集地就是在天台,緣一帶著伏黑惠來到上麵,然後指給他看。
“居然真的有。”伏黑惠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學校之中的情緒太過於繁雜,還未產生的詛咒存在太過於隱蔽,如果不是緣一指出來,伏黑惠真的發現不了。
“是香取老師嗎?”緣一走近幾步,蹲下來。
“……咕……”
漆黑的一片給出了反應,發出了像被燒開的熱水一樣咕嚕咕嚕冒泡泡的聲音。
“你是說四班的香取老師嗎,我的確有聽說她失蹤的事情。”伏黑惠皺起眉頭,“但我以為隻是傳聞。”
他無意間聽到過代課老師抱怨香取無緣無故就不來上班了,打電話也好,去她家也好都沒有人,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是真的,這不是簡單的詛咒,是有人在製造詛咒。”緣一觀察著這團詛咒的形態,“以人類香取老師作為載體,吸收學校裡的負麵情緒,如果真的成功的話,至少也是一級咒靈。”
先前香取老師還能無知無覺地保持人類形態,但是後來吸收的咒力超出了普通人的界限,香取老師就不複存在了。
如果咒靈真的誕生的話,首當其衝的就是香取老師曾經最喜歡的學生。
“安息吧,香取老師。”緣一伸手,紅色的火焰出現在黑色的詛咒身上,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詛咒化為了一縷青煙,在陽光下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好像沒存在過一樣。
“我聽夏油大人提起過,這是有些詛咒師製造詛咒慣用的方法,”緣一起身,轉身看向伏黑惠,“不過不會特意針對學校,沒關係的。”
“我是沒關係,有關係的是你吧,緣一。”伏黑惠冷靜地指出這一點,“你在生氣。”
“我不認識香取老師,但是她應該隻是一個無辜的、溫柔的人,值得在這美好的世界上活很久。”緣一低聲說道。
“嗯,她的確是一個溫柔的老師。”伏黑惠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緣一。”
“好。”
“你能教我嗎,我也想有這樣的能力,”伏黑惠冷靜地說道:“我擔心津美紀和炭吉他們也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這樣即使你沒有空,我也可以保護他們。”
“好啊,”緣一點頭,“不過悟沒有教過你嗎?”
“沒有,他還清了我欠禪院家的賬,然後就很少管我們,”黑發少年臉色平靜,他已經看淡了,“還以我將來一定會成為咒術師為前提,幫我們申請了高專金錢方麵的援助。”
“反正早晚都得學,還不如你來教我,總比那個討人厭的男人來教我要好。”
“……辛苦了?”
“沒事。”
伏黑惠自稱可以不去上課,於是在天台上,緣一索性直接開始指點伏黑惠開始關於咒力方麵的訓練。
“從微小的負麵情感中提取咒力,然後即使情緒爆發也不能讓咒力流失,因為每一點咒力在戰鬥之中都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術式方麵我不太懂,到時候你可能需要問問悟。”
“沒關係,謝了。”
此後的一段時間,緣一經常在小學附近出沒,一方麵是方便伏黑惠隨時問問題,一方麵他想找到那個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詛咒師。
但是他又不可能一直穿著灶門炭吉的校服待在學校,所以通常都是緣一買些小零食,或者是奶茶閒逛,然後快放學了再去待在門口等他們出來。
“是緣一嗎?”
黑發少年抱著奶茶回頭,“是狛治啊。”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真的是你啊。”現在朝著緣一笑的人正是好久不見的狛治。
狛治有著藍色的眼眸和少見的淺粉色睫毛,黑色的短發和毫無陰霾的笑容讓青年看起來十分開朗,他有著即使有衣服的遮蓋也掩不住的好身材。
“我之前有去村子裡找你們,但有一位爺爺說你們搬走了,找到了可以治戀雪的醫生。”
緣一抱著椰果奶茶坐在狛治身邊,他們隨便找了一顆下麵有圍樹磚的樹。
少年手中的奶茶熱乎乎的,還可以暖手——這是灶門歌笑著告訴他的小訣竅,雖然緣一不需要,但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是啊,還多虧了你,緣一,你之前說的那些記錄幫了大忙。”狛治笑起來很爽朗,“戀雪現在身體好多了。”
“太好了。”緣一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