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三:假孕事故(2 / 2)

養狼為患 青端 14199 字 8個月前

寧倦眸含寒色盯著他。

老禦醫被冷冰冰地盯著,不敢再廢話,飛快道“回陛下,陸大人這、這是,喜脈啊!”

萬年從容的陸清則噗地一下,嗆到了。

寧倦臉色空白。

老禦醫也知道自己說的像是夢話,瘋狂擦汗“也可能是微臣醫術不精,或可請徐大夫入宮,為陸大人再探查一番,才更穩妥。”

等禦醫下去了,寧倦沉著臉讓人去把徐恕叫進宮來。

回過頭看向陸清則,目光忍不住下滑,落到他的肚子上。

陸清則不用問都知道寧倦在想些什麼“……彆看了,懷不了。”

寧倦湊近他,想想他最近嗜睡、乾嘔,還時不時纏著他要,怎麼想怎麼狐疑,伸手摸著他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萬一呢?”

陸清則拍開他的手“沒有萬一。”

寧倦不死心地攏了攏他薄薄的腰“懷雪,你的腰是不是比原來稍微胖了點?”

陸清則麵無表情“天冷了,我穿得厚。”

寧倦也知道不可能,而且他並不想要孩子。

光寧斯越一個人就會奪走陸清則部分的注意力了,他很不喜歡。

但光是想想,他光風霽月、如一捧雪的老師,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血液就止不住地沸騰。

那是另一種占有的**。

見陸清則冷著臉,瞧上去端莊清冷,不染凡俗,寧倦禁不住心癢,湊到他耳邊,低低笑道“最近丟在裡麵那麼多……說不定呢?”

這些日子胡鬨糾纏的畫麵湧入腦海,陸清則的耳尖一下染了血色,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腳“滾。”

皇帝陛下抓住他踢過來的腳,笑得更開心了。

徐恕被急急忙忙地帶進宮裡,還以為出了什麼大問題,到了寄雪軒,看陸清則好好兒地坐著,看上去臉色亦紅潤自然,比之前的狀況好了不知多少,納悶問“怎麼了?”

陸清則這會兒已經竭力心平氣和下來了,伸出手腕“你看看。”

徐恕哦了聲,伸手搭在陸清則腕上,虛虛一探,眼睛就瞪大了“嗯?這個脈象?”

陸清則冷聲問“徐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他最近會忍不住纏著寧倦,也是這藥的原因吧?

徐恕沒急著回答,摸了摸胡子,又仔細地探了會兒,嗬嗬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隻是些許假孕的狀況罷了,我遊走四方時,也偶爾遇到過兩個男子身上出現這個情況,不打緊。”

看他那副輕鬆的樣子,陸清則的太陽穴跳了跳,眼神不善地盯著他“不打緊?”

徐恕麵色坦然“藥皆有三分毒,何況是蠱蟲呢?比起它對你身體的幫助而言,這隻是點小小的負麵作用,過段時間就能消掉了,不用擔心。”

聽徐恕這麼說,即使知道結果,寧倦還是有點小失落。

果然是假的啊。

“陸大人最近應當會出現點嗜睡、乾嘔的情況。”

徐恕收回手,想了想,補充道“除了這些症狀,可能還會有點重欲,不影響身體的,等假孕狀況消了就好了。”

……

果然是這破藥害的。

陸清則想起許久以前,徐恕給寧倦開的那劑虎狼藥,微微吸了口氣“你用藥前怎麼沒說?”

徐恕攤手“我也沒想到會有這個作用啊。”

寧倦失望完了,還是更關心陸清則的身體情況,皺眉道“那要如何才能儘快消除?”

雖然他很喜歡陸清則主動的樣子,但嗜睡已經影響到了陸清則的日常起居,乾嘔又格外難受,他舍不得。

徐恕斟酌了會兒“已經用了一劑藥了,再用其他藥,可能會與陸大人體內的蠱蟲粉末有相衝,還是徐徐發散為上。”

“怎麼徐徐發散?”

徐恕說話向來直白,語出驚人“簡單,多行房事,將藥性揮發了就好。”

陸清則腿還軟著,聞言眼前一黑。

你是認真的嗎?

寧倦挑了下眉,若有所悟“如此嗎?朕明白了。徐恕,你最近留在宮中,懷雪若有什麼情況,即刻來看。”

出了這麼個小毛病,寧倦沒有發難怪罪,已經是看在多年來的麵子上了,徐恕也自知理虧,就算不喜歡皇宮,也還是應了下來,離開前,還不忘扭頭又叮囑了一遍“徐徐發散啊,徐徐發散!”

陸清則“……”

去你的徐徐發散。

晚上的時候,陸清則拒絕所謂的“徐徐發散”,微笑著把寧倦關在了門外,自個兒躺到床上,準備熬一熬。

否則他怕在藥性發散完之前,自己就先腰折了。

好歹讓他休息一天。

結果睡得並不安穩。

肚子裡仿佛真揣了什麼似的,有種垂墜的腰酸感,胸前也不知為何,脹得很不舒服。

他在黑暗中睜開眼,雙腿緊並著磨蹭了一下,難耐地喘了口氣,生出一些難以啟齒的欲念。

……想要寧倦。

陸清則緊抿著唇,內心煎熬。

他知道寧倦就睡在隔壁,與他僅有一牆之隔。

昏昏沉沉地熬了不知道多久,陸清則恍惚了一下,再回過神時,自己已經下床走到了門邊。

陸清則的手落在門上,陷入了糾結。

即使是藥性所致,他是不是有點……太放蕩了?

但是,他隻是想讓寧倦給他揉揉腰而已,也沒有想要彆的啊。

陸清則的腦袋抵著門板,反複幾次,說服了自己,推開門,想要去找寧倦。

門外卻正站著道熟悉的身影。

門一開,倆人目光撞上,寧倦目光亮得似匹餓狼,籠著他鑽進了屋,反手合上門,眼底融融的皆是誌在必得的笑,親了下他的發頂“熬不住了?”

陸清則嘴唇動了動,沒吱出聲。

寧倦低下頭,發現他沒穿鞋就下了床,稍一用力,將陸清則抱到桌上坐著,正想教訓他兩句,忽而嗅到股奇異的香氣,軟軟地掠過鼻尖。

不像陸清則身上常有的馥鬱梅香,而是另一種……奶香。

皇帝陛下的嗅覺堪比小狗,立刻就發現了那股氣息的來源,目光直勾勾地落到陸清則的胸口上,隔著層絲綢裡衣,伸手按了按,嗓音微啞“老師,這裡怎麼,好像變軟了?”

陸清則身子輕顫著躲了躲,語氣不穩“我哪知道。”

心裡又把徐恕罵了一遍。

他敏銳地察覺到,麵前高大的青年已經散發出了些許危險的意味。

開始後悔開門放他進來了。

陸清則越想越覺得不安,想推開寧倦的腦袋,手卻被輕鬆捉住,身上一涼。

寧倦偏過頭,咬著柔滑的綢衣,輕鬆地扯開了他的領子。

看清裡衣下的風光,寧倦的眼底陡然燃燒起某種炙熱的光,亮得驚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角慢慢翹了起來“果然……變軟了啊。”

被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裡,陸清則心底湧出股莫名的羞恥感,耳根轟地燒了起來,底氣不足地教訓“寧霽微,你給我正常一點!”

可惜,聽話的小狗在床上向來不聽話。

“朕聽說若是有了孩子,這裡會發脹發痛,需要人幫忙疏通。”寧倦並不覺得自己哪裡不正常,低下頭,湊過去,嗅著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含著笑問,“老師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也很脹,需要朕幫你疏通疏通?”

陸清則被他說得愈發羞恥,辯駁“我沒有懷,你……啊!”

慌亂的驚呼裡,尾音倏地變了調。

他坐在桌上,被寧倦扣著腰,躲無可躲,指尖死死抓著桌沿,用力到血色儘褪,雪白的腳趾繃緊,隱約透出一股淡粉。

寧倦作弄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他,猶不滿足地舔了舔唇角,嘴唇移到他耳邊,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像是某種引誘“懷雪,給夫君生個孩子,嗯?”

“疼還是舒服?叫出來,彆忍。”

“叫出來給我聽。”

陸清則腦中一片空白,嘴唇顫了顫。

到最後有沒有叫出來,他記不清楚,可能叫了,也可能沒叫。

那一晚上腦子裡都是混沌的。

沒羞沒臊的日子就這麼又過了幾日。

寧倦每日除了上朝和批閱奏本的時間,剩餘的時間都用在了陸清則身上。

按他的說法是“謹遵醫囑,徐徐發散”。

陸清則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徐徐發散”這個詞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徐恕沒有胡謅,陸清則身上的異狀慢慢開始消退,不再經常嗜睡,惡心乾嘔,小腹裡那種詭異的垂墜腰酸感,也跟著漸漸消失。

等到胸前的異狀也跟著消失後,陸清則長長地鬆了口氣,心裡把徐恕和寧倦都罵了一通。

唯一遺憾的隻有寧倦。

不過經此一事後,皇帝陛下驚奇地發現,原來還有那麼多花樣可以玩,原來陸清則身上還有那麼多地方也讓他迷戀。

好在前前後後過了也快一個月,監生們的授衣假也快過去了,國子監會重新忙起來。

趁著一日寧倦去上早朝,陸清則半死不活地爬起來,果斷就躲回了陸府。

未來至少半個月,他都不想再踏進皇宮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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