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便聽你的道歉。如果理由充分,我就給你一個做我員工的機會。”
時間回到正常,程幼婷耳尖地抓到了“員工”這個關鍵詞,心急道:“小鹿,快告訴我什麼情況!”
陸時亦沒理他,而是繼續看著簡大勇。
簡大勇完全沒想到他會回來,腦子現在呈空白狀態,心裡被某些東西塞得滿滿當當。
鼻子也被那些東西堵得有些酸,他忍不住伸手揉了兩下,顫著嗓子道:“小鹿,對不起。”
陸時亦表情不變,“你知道你錯在哪裡麼。”
“我不該......我不該把你找來,又叫你走。”
“不對。”陸時亦語氣冰冷。
“我不該對你死纏爛打,讓本來無心參加比賽的你報名博馳杯。”
“也不是。”
簡大勇訕訕的:“那是我......”
“算了,彆猜了,”陸時亦打斷他,“你錯在空有一腔理想與熱血,卻沒付諸實施。你錯在太容易放棄,而不懂得爭取。”
“從02年到現在17年過去了,如果重組車隊的信念夠堅定,那你現在的車隊早已經發展成規模,還至於和程姐她們守著一個修配廠過日子?”
簡大勇搔搔後腦勺,眼皮低垂、陸時亦嗤了一身,繼續說:“博馳想簽我,你就把我推出去,難道你沒仔細考慮過彆的路?簡大勇,你當時可是DY車隊的負責人,你有資格和博馳談判,用得著‘忍痛割愛’把自己車隊唯一的車手讓出去,然後搞背後垂淚那一套?”
簡單也越聽越慚愧,本來隻是想哭,現在真的要哭出來了,眼眶通紅。
陸時亦語氣終於放緩一些:“理想不是談出來的,冠軍也不是讓出來的,你能理解嗎?”
“對不起小鹿,我以前確實不懂。而且......而且博馳財大氣粗,我怕跟他們談判時掌握不好度。”
“......你怎麼這麼虛呢簡大勇,”聞言,陸時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我在呢,我就是你們的底氣。”
.
陸時亦說完之後,簡大勇臊的臉通紅,眼神呆呆愣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時亦知道和此刻的他談正事沒有用,把其餘三人叫道修配廠後麵,扔給他們一份合同。
程幼婷眼疾手快的撈過來,大眼睛從前到後掃了一遍,失聲道:“讚助合約?”
“是,”陸時亦點點頭,“而且是個人讚助合約,博馳將讚助我接下來一年的設備費用、訓練費用、甚至生活費用,並把他們最好的跑道和分析儀器全年24小時開放給我的團隊。”
“那是多少錢?”程幼婷表情茫然。
陸時亦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看清那個數字後,程幼婷不顧淑女形象的“靠”了一聲,“博馳也太他媽壕了吧!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呀!”
陸時亦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博馳讚助的條件太寬泛,隻需要他好好訓練,並在比賽時帶上博馳標誌的肩章以示博馳讚助就行。不要求成績、不需要配合博馳出席各種活動和宣傳。
這跟免費幫他訓練有什麼區彆,為愛發電?
不過這份合同同時傳達出一個意思,即以後陸時亦必須以個人名義參賽,而不能以車隊名義參賽。
這很好解釋,說明博馳實際還是想將他收入囊中,不過以個人讚助為過渡罷了。
程幼婷咂摸了一會兒,拍了下腦殼:“哎,小鹿你說,能不能是博馳哪個高層看上你了,所以給你開出這麼好的條件。”
陸時亦愣了下,博馳的高官他還真認識一個,不是人家喜歡他,而是他追著人家死纏爛打。
想到這裡,聯想起今天男人跟他談讚助時認真的語氣,心裡不禁有些癢,陸時亦掏出手機。
lu:【今天話沒說完,我還不知道你在博馳是什麼崗位呢。】
薄謙今晚有聚會,現在司機正送他往會所走,感覺到震動,看了眼消息。
......這小家夥又演上了?不問他大學老師的事,就問他在博馳是什麼職位?
薄謙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願意玩欲擒故縱的話,若即若離不就好了麼,沒有必要裝的跟陌生人一樣。
但他還能怎麼辦,隻好跟著演:【我說我是博馳總裁,你信麼。】
Lu回的很快:【不信,哪有總裁親自和車手談合同的。】
薄謙:“......”
薄謙揉了揉眉心,決定必須好好教訓這小男生一下,把娛樂會所的定位發給對方。
Q:【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