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聯想到些奇怪的東西。
讓人渾身血液倒流的那種。
於是可憐的薄總永遠不會知道,隻是洗個手的功夫,這位被照顧的小朋友,腦子裡就已經被馬賽克填滿了。
直到他們倆出來,陸時亦臉上的熱度都沒退下去。
程幼婷極其流氓地吹了聲口哨,“乾嘛去了?”
“洗手。”
“洗手能洗這麼久?是先乾了點什麼,才不得不洗手的吧?”
“”陸時亦的臉驟然回溫。
逗純情小弟弟臉紅是程幼婷最大樂趣之一,見計謀得逞,她非常開心的扭了扭腰。
然而下一秒,就被薄總的殺人視線釘回桌旁,諂媚道:“來,小鹿薄總,快坐,螃蟹馬上出鍋啦。”
“是啊,就等著你們呐!”
陸時亦以前獨來獨往慣了,甚少有這種一大桌子人一起吃飯的機會。但很奇怪的,他並不覺得排斥或不自在。
估計是失憶之前形成的習慣,以及男朋友在身旁的原因。
他倆落座,簡大勇開始張羅喝酒。阿梁特彆有眼色的給薄謙倒酒,隻倒七分滿。薄謙履行了優秀家長的義務,給陸時亦倒酒,隻半滿。
奈何沒人敢吐槽薄總的酒,和薄總給人倒的酒,都暗暗吃了口啞巴虧。第一杯慶功酒下肚後,螃蟹上桌,大家邊吃邊喝,天南海北地侃了起來。
這些人裡除了薄謙,其實都不是難相處的主兒,尤其是程幼婷簡大勇和老高,特彆愛說話。
幾個男孩子話不多,但問到頭上能回答,漸漸的眾人越聊越嗨,喝的越來越沒節製。
陸時亦被他們的氣氛感染,喝的也有點上頭,眼神水亮亮的。薄謙低聲問:“醉了?”
“嗯?”陸時亦愣了下才說,“沒有。”
想起上次喝多,小男生也是堅持不承認,薄謙便知道這人現在應該醉的差不多了,轉身吩咐阿梁拿熱水。
“薄——總!”程幼婷喝的舌頭發麻,“你們偷偷說——什麼、呢?是不是要逃酒?”
薄謙心想:還真是。
“我跟您說,隻要今天我還清醒、醒著,就不可能讓你們逃酒!來!這桌上唯一的情侶——”
“我們也算!”老高舉手。
“好,唯一兩對情侶”程幼婷露出單身狗凶狠的目光,“高哥、嫂子,小鹿、薄總,喝個交杯酒,給我們看!”
不知道讓情侶喝交杯酒供人欣賞,是種什麼酒桌文化,薄謙皺皺眉沒說話。
老高在興頭上,正找酒喝呢,聞言將自己和李美玲的杯子倒滿,衝媳婦拋了個媚眼。
“老夫老妻的,”李美玲害羞道,“還喝什麼交杯酒,自己喝自己的吧。”
“哎呀,來嘛!”老高撒嬌。
“行吧行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兩人手臂交叉,特彆爽快地乾掉杯中酒液。其餘人則被這對結婚將近二十年的老鴛鴦,弄得不停往下掉雞皮疙瘩。
李美玲喝完,擦了把嘴,提醒道:“該你們了啊小鹿。”
陸時亦好麵兒,被點名的另一對完成任務,他沒完成,那可不成。握住自己的杯,衝薄謙揚揚下巴之後,便主動把手穿進了他的臂彎。
薄謙更確定對方醉了的猜想,配合他舉起手,問程幼婷:“我替他喝可以吧。”
“隻要交杯的姿勢到位了,什麼都可以。”
“好。”
話音未落,薄謙身子向前傾。陸時亦看著對麵人和自己的距離迅速拉近,心裡一跳,手不由顫了下,幾滴酒液便濺到了手背上。
為了不讓他再喝,薄謙就著他的手,先喝光了他的酒。
陸時亦反應遲鈍,杯都空了才想明白,自己被當成了需要擋酒的醉鬼,低頭要找薄謙理論。
還沒等開口,手背忽然傳來種以前沒感受過的觸感。
濡濕的,帶著點溫熱的,還會動陸時亦心臟差點沒蹦出來!
——這個姓薄的,用舌尖,掃乾淨了他手上殘餘的酒液!
薄謙本來就在低著頭喝酒,這個動作彆人看不到。而陸時亦光顧著連環大爆丨炸,直到薄謙喝完另一杯都沒回過神來!
後來發生了啥,他這隻被炸得神誌不清的鹿完全記不得。
直到桌子上坐著的人趨近於零,唯一清醒的阿梁抱怨這麼多人全抬回去會累死,他才搖了搖頭,將2000g的小電影搖出去,行屍走肉般看著前方,“我上樓了。”
打完招呼,他發動“一步上四階”絕活,嗖嗖嗖往房間躥。
為了放潮氣,房間的門還開著,他迅速鑽進去,燈都沒來得及開,反手鎖門——
沒鎖上,一隻手輕輕鬆鬆推開門,欺身而上,將他抵在門後,“跑什麼?”
黑暗中陸時亦看不清來人的臉,但聽聲音就知道是剛才舔他手的那位。
“廢話,這麼晚了,當然是回來睡覺倒是你,跟我進我房間乾嘛?”
“不乾嘛,”薄謙輕笑一聲,“當日事當日畢,白天欠我的吻,現在是不是該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