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廝磨)(1 / 2)

上癮 今嫿 11730 字 8個月前

薑奈心跳得快破喉, 民宿房間的地上鋪著厚軟地毯,她三步兩步地跑過去開門時,近乎沒有任何足音。

一束暖黃的燈光順著推開的門縫隙瀉出去, 在光的儘頭, 是謝闌深,他修長高挺的身形站在走廊上, 深色的西裝, 裡麵是白色襯衣, 頭發稍微打濕了幾分, 那雙眼眸深邃靜漠的盯著她。

兩人視線相對, 誰也沒說話, 仿佛聽見外麵雨聲簌簌而下的微響。

薑奈腦海恍惚了下,竟不知這二十天是怎麼思念他過來的了, 要不是謝闌深邁開長腿到跟前,嘴角挑起笑意, 真實的再真實不過,她都無法徹底回神。

“不請我進去。”

“你怎麼來了?”薑奈下意識朝旁邊讓路, 眼睫顫了下。

比起她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謝闌深倒是氣定神閒地走進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徐徐往下,鬆了鬆領口,緩慢地對她笑:“今日剛回泗城, 聽俞睿說,你還在。”

他這話說的委婉了,不是第一時間掌控她的行程嗎, 還聽俞睿說。

薑奈心裡想,俞睿早就把你出賣了。

“笑什麼?”謝闌深見她抿著唇露出一絲笑, 眼底也有了溫和笑意。

有時候傾訴思念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用文字表達。

見到她,多笑一些。

她就會知道的。

薑奈彎了眼角,主動走近兩步,伸出白皙的手抱住他,將臉蛋貼著男人的胸膛上,聞到的都是清冽的烏木沉香混合著他的男性氣息,她淺笑一聲,仰頭,細軟的呼吸掃過他的下顎:“你有沒有想我?”

像她這般含蓄內斂的性格,是很少會問的這麼直白。

隻有麵對謝闌深時,薑奈才會毫無原則地丟掉堅硬的棱角,坦誠著對他的愛意。

謝闌深低頭,眸色很濃看著她。

似乎是笑她,二十天沒見了,想不想,心裡不清楚?

下一秒。

手臂有力地托住她的腰,俯首過來,有想吻的意思。

薑奈臉頰紅潤,也就敢紙上談兵,真的引他想親熱了,又忍不住躲開,指尖觸碰到他肩膀,帶著涼意,略微單薄的西裝麵料上被雨水打濕了一小片,怕這樣穿著會感冒,她小聲地說:“去浴室洗洗,彆感冒了。”

謝闌深怎麼說也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不至於淋了一會兒雨就感冒。

不過在薑奈眼裡,沒有什麼比他的身體健康重要,眼裡的擔心和關切毫不含糊,也沒意識到夜晚時分,催著一個男人去洗澡,是件多麼讓人誤解的事情。

謝闌深指腹撚了撚她幾縷發絲,片刻後,聽她的話,將西裝外套脫了,走向浴室。

薑奈還翻出了民宿準備的寬大白色浴巾,直到門關上,水水潺潺地響起,也襯得房間格外安靜,她坐在床邊,摸到床單,淡粉色,格外柔軟,指尖輕輕的陷進去。

好半天了,等久彆重逢的喜悅淡去,薑奈腦海中終於想到了上次分彆時和謝闌深說的一些話。

她突然感覺燈光太亮,照得臉頰一片發燙,用指尖揉了揉,還是沒用。

薑奈隻好站起來,去把燈關了。

可熄滅後,房間陷入半暗裡,看什麼都幾許模糊,顯得氣氛更加奇怪。

想了片刻,隻好把燈又打開。

謝闌深衝完澡出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薑奈站在牆壁的開關前,開燈又熄燈,皺著眉心不知糾結什麼。

他走過去,修長的手臂很自然地從後麵,摟住她,結實的胸膛也貼上,嗓音低低:“彆開了,等會也要關。”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害羞,謝闌深很體貼的沒有開著燈。

薑奈站在原地不動了,跟罰站一樣麵朝著牆壁,眼睫毛帶著顫,看兩人相貼的黑色影子。

二十天的分開,很容易將之前搭建好的親密和熟悉都擊垮,對他的身體和氣息,又有點陌生了。

謝闌深在極具耐心地替她找回感覺,低頭輕嗅她秀發下藕白的頸,一點點的將濕熱的溫度留在肌膚上,長指也沒有閒著,去解開她的睡衣紐扣,一顆顆的,逐漸露出美好的輪廓。

薑奈不知道謝闌深這次會做到什麼程度,就會停下來。

即便親和摸的在過火,在這方麵他一直都很克製。

心臟跳動得太厲害,連他都聽見般,薄唇移到耳垂上問:“逛了一整天累嗎?”

“還好。”薑奈聲音輕到聽不見。

謝闌深笑了下,長指帶著摩挲的力度,捏著她纖細後頸。。

很快,薑奈就意識到他這次,是動真格了。

以往沒有這般,把她的衣服全部脫下,一件件滑落在地。

謝闌深的手,沿著脖頸一路下去,纖美的背部如白玉珠光,看起來又薄又極滑。很容易引得男人流連忘返,逐漸地,就算沒轉過身,也能感到他逼近時的熱度。

薑奈很溫順,全程沒有一絲掙紮,臉紅了又紅。

直到被抱起,放在那雙粉色的大床上時,她抬起眼,對上他。

謝闌深來這裡前,是沒有想過這樣,來了後,看到她,才發現對她的渴望是從骨髓裡滋生的渴望,完全具備了掌控他的能力,這種感覺很微妙,對於他這樣的掌權者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的謝闌深,卻很清醒,清醒地知道了自己臣服在了薑奈這具薄弱美麗的身軀裡。

是徹徹底底的臣服,不是征服她。

低著頭,眼睛染成深黑地盯著被子裡蜷成了一團的薑奈,烏黑秀發散亂開了,柔軟的拂過他的手臂,沒由地開始難以克製,他用力地抱緊她,直到聽見她隱晦地問:“那個,準備了嗎?”

謝闌深停下,抬起頭,眸底劃過隱忍的情緒,嗓音是沉啞的:“抱歉,等我十分鐘。”

他膝蓋抵著柔軟的大床,緩緩起身,這架勢,是要穿上衣服,臨時去買。

薑奈的臉更紅了,眼睫下的視線慌亂一陣,突然注意到牆角的行李箱。

她想到了什麼,在謝闌深去穿衣服時,指尖握住他修長的手腕,借著月光,看著他側臉輪廓說話:“我有。”

謝闌深低頭重新望來,看得薑奈全身被火燒過一樣,尷尬得無地自容。

她真的沒有惦記著和他做這個,行李箱裡的,是來泗城前秦舒苒自作主張塞進來的。

這個解釋,她不知道謝闌深信不信。

紅唇微張沒吐出一個字,見他下秒,便邁步去翻行李箱了。

房間的氣氛靜到極致,略微的聲響都是被無限放大的,薑奈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不敢去看。

不到數十秒功夫,謝闌深折回來,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盒六隻裝。

薑奈睫毛下的視線悄然地看過去,發現他低頭,正認真地拆著透明包裝。

大概是那陣羞澀情緒過去了,她慢慢移近,有些好奇。

謝闌深側目望來,明知故問:“看什麼?”

“這個。”薑奈指了指,紅著臉說:“想看你怎麼用。”

她不是故意在話上勾他,壓根沒意識到。

謝闌深拆了一半的包裝扔在了枕頭旁,將她重新覆在了粉色的床上。

薑奈心跳又亂了,不僅是身體,連靈魂都感覺到了他的重量一樣,腦海中很多畫麵浮現,暈暈沉沉之下,她忍不住地出聲問:“謝闌深,當年送走我的前一晚,你還記得我們……”

謝闌深去看她,眼底深濃的情緒晃了晃。

薑奈在等,多年來都在等一個答案。

“不記得了。”

謝闌深貼著她耳邊說的這句話,很模糊,帶著呼吸的熱度:“但是猜的到。”

也就是因為第二天猜到了對她做了什麼,才狠心把她送到申城去讀書,三年未見一麵。

他跟身軀裡那股極端的欲念,頑強的抵抗了如此之久,現在修長的兩指覆在她的喉嚨肌膚上,嗓音接近蠱惑道:“薑奈,給了我……就不許給彆人了。”

薑奈呼吸跟著慢了,她想說,除了給他,就從來沒想過給彆的男人。

而謝闌深已經低頭下來,空隙間還在問:“當年我也是這樣對你?這裡,還是這裡?”

薑奈受不了他這樣,雪白的足踝輕掙了下,卻被他扣在了被子裡。

“你沒碰我腳。”

“……謝闌深,枕頭那邊的東西,記得戴。”

“我,我突然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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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奈在不停地說話,想借著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到底是沒有真正接觸過這種事,她躺著不動,身體瑩白得跟雪一樣,指尖下,將粉色的床單上扯出道道的淩亂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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