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回泗城,尤意都在跟爸媽說在劇組拍戲的事,提到的最多,就是薑奈兩個字了。
焉雲亭笑容淡淡的,說:“她怎麼會有錢買這麼貴的古董鐲。”
“可能是彆人給的吧。”
尤意這話說得無心,卻被焉雲亭聽到了心坎去了。
一旁,外婆聽到薑奈的名字,連忙對尤意說:“意意啊,給外婆看看。”
“好的呀。”尤意把手機給外婆,也坐了過去:“這個是薑奈,我在劇組裡天天看她拍戲,外婆,她真人比照片上更美呢。”
外婆滿布皺紋的臉龐笑了,摸了摸手機裡的小框框:“是好看,她從小就好看的。”
尤意沒聽清外婆嘀咕著什麼,正要問,卻看見微博有條評論,是新冒出來的:「薑奈這張照我越看越眼熟――你們不覺得有點神似華壹公司的老板娘?焉雲亭」
起初粉絲們都是懵的,後來去搜了下焉雲亭年輕時在芭蕾舞團的照片,發現薑奈跟她骨相方麵真的很神似,隻是薑奈不像焉雲亭那種為了跳舞,把自己折騰的瘦骨嶙峋,氣質上更添了幾分端正秀美。
尤意也看見兩人的對比照了,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優雅端坐在沙發的母親:“媽媽,您有雙胞胎姐妹嗎?”
問這話,不如問外婆才是:“外婆,您就隻有我媽媽一個女兒嗎?”
焉雲亭還不知道網上的事,喝了口茶說:“媽媽是獨生女。”
焉家沒什麼人了,連親戚都很少,這個尤意是從小就知道的,隻是就奇了怪,沒有人無親無故能像成這樣的,不說彆的,就她還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外婆的親外孫女,都沒有遺傳到焉家的基因,從小彆人都羨慕她有個貌美如仙的母親,卻不知道她內心的遺憾。
為什麼她的長相,就不能遺傳媽媽的呢。
不管是眉眼還是鼻子嘴巴,都像爸爸去了。
尤意的失落感寫在了眼裡,見微博的熱度越往上爬,她沒忍住,替媽媽被公開艾特的那條評論裡,回複道:「我外婆就生了媽媽一個,沒有兄弟姐妹。」
身為華壹公司的小公子,有這個光環加身的尤意,一出生就備受曙目,她在微博回複,很快就被注意到,有個網友惡意地問她:――「哦,你外婆沒有,那你媽媽有沒有私生女啊?」
私生女?
尤意的心咯噔了下,轉念想不可能的。
她的父母是圈內模範夫妻,都被追著效仿的,怎麼可能有私生女。
看到這些網友胡說八道,尤意心底沒由地感到厭煩,把手機扔在旁邊,輕聲嘀咕了聲:“薑奈會不會是照著我媽媽整容的啊。”
……
微博的熱度維持到了第二天,便慢慢地降下來了。
無論是網友們怎麼扒她這一身,還是好奇古董鐲,始終薑奈的團隊都沒有做出回應。
第二天,寬敞舒適的主臥內。
薑奈感覺很熱,迷迷糊糊地轉醒了過來,濃翹的眼睫睜開,看到了位於上方的男人。
“醒了?”謝闌深嗓音壓得低,長指已經將她睡袍衣帶解開了,扔在了床腳下。
他昨晚沒碰她一根手指頭,忍到了現在。
薑奈的睡袍從纖弱的肩膀滑下,室內的暖氣不知何時關了,深冬季節,冷空氣侵襲著雪白的肌膚,她下意識地朝謝闌深的胸膛躲,身體陣陣的反應,又讓她顫著,伸手心去推他:“不想做。”
謝闌深低低的笑,薄唇磨著她烏黑清香的發絲:“看來還是睡迷糊了,都進去了,還不想做?”
話落,緊接著狠狠的,非常激烈的,給了她一下。
也讓薑奈瞬間,睡懵了的腦子清醒了過來。
沒想到謝闌深會趁著她熟睡了動手,早晨起來時,薑奈都是帶著床氣的。
她披上睡袍往浴室跑,剛站在洗手台上擰開水龍頭,就看見謝闌深也進來了,隻套著一條深灰色長褲,在落地窗的陽光照映下,結實的胸膛線條分明,看起來性感的不行。
他長指,在自己修長的鎖骨處碰了碰,這裡破了皮,是剛才薑奈用指甲摳的。
薑奈洗完臉抬頭,從寬大的鏡麵裡也看見了。
“是你先動手的。”
她氣鼓鼓的,將手中的白毛巾讓向身後的男人。
結果被謝闌深一把抱住,後退時,纖瘦光潔的後背貼上了落地玻璃窗,怕外麵院子有人經過會看見,畢竟二樓,抬眼就清晰可見了,薑奈掙紮了下,臉蛋紅透起來:“謝闌深!”
“還氣?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謝闌深躺在她身邊一晚,想碰,又不讓碰。
早晨他倒是解饞了,事後就更不好哄。
他手臂勒緊了薑奈的腰際,往他身軀壓,玩笑般問她:“喜歡這樣嗎?”
薑奈整個人都微微僵住在原地,發現謝闌深這是自己舒服了,也開始禮尚往來,想讓她也舒服。
半個小時後。
上鎖的浴室門終於被打開,薑奈先出來,感覺都不會走路了。
膝蓋是軟的,踩在地板上輕飄飄的,用不了一絲的力氣。
她扶著牆,先靠在櫃台沿,咬著自己的唇,用手機查這幾天回申城的飛機票。
選了又選時間,付款頁麵顯示已經訂票成功。
薑奈心想著,再也不要和謝闌深住一起了。
誰知道下一次,他又會想出什麼花樣來。
她彎腰,手指去揉了揉雪白的膝蓋,儘量克製著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低眸的視線落在雙腿上,又忍不住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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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時間消磨的很快,薑奈原以為今天不出門,到中午的時候,謝闌深在二樓露天陽台上找到了慵懶躺在沙發上看書的她。
薑奈看見他的身影,假裝不知,盯著書上的一行字看。
謝闌深緩緩俯身,長指在她臉蛋拍了拍,薄唇輕扯:“我帶你去個地方玩。”
聽著語氣,多半是來哄她的。
薑奈抬起眼,靜靜地盯著他,不吭聲,控訴的意味很強。
謝闌深心知早晨在浴室鬨得太過,也不提了,雙手將她抱起來:“聽話,去換身衣服。”
衣帽間的櫥櫃掛滿了當季的衣服,明明才住了幾日,卻堆滿了她的東西。
都是謝闌深吩咐秘書去置辦的,比她自己公寓的還多。
薑奈被他惹怕了,不敢穿裙子,選了褲子和毛衣穿。
明豔的桃粉色大衣,襯得她氣色極好,肌膚又雪白,一點都沒有被顏色壓下。
待收拾妥當後,俞睿的車已經在樓下等。
薑奈氣消差不多,輕聲問了句:“去哪裡玩?”
謝闌深虛扶她的腰,薄唇輕扯出弧度:“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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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開的是謝闌深的專車,在路上,俞睿先跟薑奈一路聊起了謝闌深養的一匹汗血寶馬,堪稱是野生的勞斯萊斯銀魅,平時都圈在馬場上,旁人隻能遠看的。
薑奈起先是意外謝闌深養馬,後來又想到他的出身,公子哥的一些習性多少是有的。
馬場建在郊區南部,有點偏僻的地方,不過平時很多豪門名流圈裡的馬術愛好者都會過來,而這家馬場的真正老板,聽著俞睿話裡的意思,又是謝闌深投資的產業之一。
到了謝闌深這個身份階層,錢已經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了。
薑奈透過窗外去看馬場,震驚之外,突然想到什麼,轉頭他誠實的說:“我第一次來馬場,不會騎馬。”
謝闌深兩指細細捏著她的手腕,輕聲道:“我教你。”
俞睿在副駕上,還要神秘兮兮補充一句:“謝總的汗血寶馬沒有被女人騎過哦。”
薑奈:“……”
她可以不用騎的,無法想象那個畫麵。
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睛,欲言又止地看著謝闌深,想說來著。
結果謝闌深看她耳朵變紅,薄唇故意去貼近,壓低聲,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音調,跟她說:“騎馬很簡單,你要學不會,騎我也一樣可以練習。”
薑奈瞬間心熱得厲害,腦海中將浴室的那一幕幕浮現出來。
她猛地轉過頭看外麵的景色,後悔沒有狠心訂今天的機票回申城!
非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