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行程沒有繼續聊天,薑奈昨晚睡不好的緣故,一直在飛機上補眠。
偶爾睜開眼,便看見俞睿在看報紙雜誌,把自己時間安排的很充足。
到了臨近傍晚時分,薑奈才抵達了申城飛機場。
秦舒苒早就安排了保姆車等候多時,見她出現,趕緊迎上車,不忘記熱情感謝俞睿送薑奈回來。
俞睿任務完成,是要立刻折返泗城,主動與秦舒苒加了聯係方式後,又將一名保鏢推上前:“他叫匡方方,是謝總給薑小姐安排的貼身保鏢。”
秦舒苒看了眼這位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鏢,很痛快的收下。
謝總的人,那絕對是信得過。
客道話也說的差不多,秦舒苒目送走俞睿,才彎腰上車。
薑奈睡飽後,精神是好了許些,就是臉蛋的表情不太開心。
秦舒苒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一眼就看破:“回申城前,和你家謝總吵架了?”
薑奈不會承認的,搖頭說:“沒有啊。”
“你這小表情,就差沒哭了吧。”秦舒苒調侃道,擰開瓶礦泉水遞過去。
薑奈不渴,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
白皙的指尖點亮屏幕上方,她想給謝闌深發條消息報平安的,轉念想,這會他可能在謝家忙事。
於是這股衝動,被生生壓了下來。
半響後,薑奈一臉認真地對秦舒苒說:“我會好好拍戲的,哪兒都不去了。”
秦舒苒差點沒對她跪下:“謝天謝地,小祖宗你終於想起搞事業了。”
……
薑奈沒回公寓,直接去了劇組報道。
她已經連續請了幾次假,不好在請假了。
否則怕譚恭合作完這次,以後再也不敢跟她繼續合作。
在劇組裡,她是三天後才見到尤意的。
人瘦的厲害,一陣風就能刮倒在地,拍攝時,遠遠在場內待著沒有靠近,連話都很少跟人交談。
薑奈也當尤意是空氣,仿佛在這點上是很有默契,誰也不提兩人是親姐妹的事。
偶爾休息空閒時,會在化妝間聽見遲珠抱著手機,小聲嗶嗶:“華壹最近是不是被資本家給搞了啊,藝人都跟組團解約似的,股價也跌到要跳樓了。”
薑奈用卸妝棉仔細的擦拭唇上的口紅,眼神望過去:“你買華壹的股票了?”
“畢竟華壹之前說補償一個女二號給我演嘛,我就買了點,誰知道虧得血本無歸。”
遲珠歎了口氣,也隻能認命了。
說到這個,她拉著椅子靠近,擠眉弄眼道:“我聽說尤意每天晚上都在房間哭呢。”
薑奈不是很感興趣,漂亮低垂的眼睫都沒抬起。
遲珠還想八卦什麼事,卻被敲響的門聲打斷。
循聲望去,是有三個穿工作服的年輕男人,抬著一大圈玫瑰花進來:“這是謝先生給薑奈小姐的。”
這般高調的示愛,很不像謝闌深的風格。
薑奈露出茫然的表情,還是遲珠興奮的跑過去簽收,驚歎不已:“天呐,哪位謝先生出手這麼豪氣哦!”
說著,便從玫瑰花裡抽出一張卡片。
上麵有注明,被遲珠念了出來:“謝臨?”
薑奈指尖的化妝棉掉了下來,感覺右眼皮在跳:“……”
在劇組裡,但凡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傳開。
這些玫瑰花少說也有999朵,還是空運來的,擺在化妝間裡占位置,很吸引人的視線。
遲珠上網偷偷的查了下謝臨是誰,結果一無所獲,沒有留下任何背景介紹。
不過尤意卻知道,她聽說薑奈被送玫瑰花,還是叫謝臨的人時,整個人都怔怔在原地。
那晚在會所遇見的男人,發生的事。
她至今都記在心裡,記一輩子的。
結果謝臨這個名字再次出現時,卻是和薑奈糾纏在一起。
尤意清秀的臉看上去越發蒼白,想去問,本能的又在懼怕著薑奈這個女人。
而讓她感到暗暗欣慰的事,薑奈將這些玫瑰花都送給了愛炫富拜金的遲珠,連一朵都沒有留下。
傍晚結束完拍攝工作,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收拾亂糟糟的場地。
薑奈換了衣服先行離開,身邊就跟著一個保鏢和助理,她剛到酒店,又收到一份豪華的燭光晚餐,是餐廳老板親自送來,也稱是一位謝臨先生預訂的。
又是花又是燭光晚餐,薑奈麵無表情看著,完全猜不透謝臨在搞什麼鬼。
她沒去找謝闌深告狀,畢竟身邊那個叫匡方方的保鏢不是瞎子。
不到一兩分鐘,眼角餘光就掃到他掏出手機和煙盒,去門外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