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幾許,對薑奈說:“我不在時,讓秦舒苒陪你睡。”
薑奈先點頭答應,仰著臉蛋:“老公親親。”
她私下完全不像鏡頭裡那般溫柔平靜,更粘人,比較錄製節目要一周時間,可能會更久,很珍惜與謝闌深獨處的時光。
蜻蜓點水的觸碰之後,他薄唇帶著溫熱氣息,在她唇間輕碾了片刻,最後給了一記很深的吻。
薑奈濃翹的眼睫半合,細長而瑩潤的指,自動地去解開他襯衣第二顆紐扣,伸到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來自謝闌深的心臟跳動聲,又沿著往下,解開了後麵的紐扣。
謝闌深是體貼她練舞很疲憊,昨晚到早晨醒來,都是克製著自身,但是也架不住薑奈稍微的主動點,長臂用力地勒緊她的腰身,壓近幾寸,嗓音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低啞了:“幾點開工?”
薑奈被他磨得,也有點想,迷迷糊糊地回憶了下任務卡,紅唇輕吐出氣:“八點半要集合。”
謝闌深將手腕的表取下,看了下時間,便扔到茶幾上,一不小心沒把控好,砸到了地板上,聽得薑奈心臟陡然發緊,就好似被一雙大手給緊緊攥住,快呼吸不過來那種。
……
客廳燈被關掉,她與謝闌深在半暗不明下悄無聲息地廝磨。
薑奈後背貼著白色牆壁,伸出纖細雪白手臂去抱住他肩膀,腦袋也貼著,除了偶爾喘著氣外,幾乎是發不出什麼細碎音節的,她慢慢抬起紅暈的臉蛋,去對視上謝闌深。
他的眼神烏沉沉的,就跟濃墨打翻了般,格外專注地觀察她的反應,帶著男性特有的占有欲。
每次薑奈都輕易能被他眼神蠱惑,指尖一再將他的襯衣扯得淩亂不堪,心想,不該引誘他的,今天怕是練舞時要受罪了。
不知是幾點了,也沒助理過來敲門。
薑奈怕遲到,在他耳邊呼吸不穩的問:“快點,多久了?”
謝闌深低首,薄唇貼著她柔軟的脖:“不會讓你遲到,我定了鬨鐘。”
薑奈聽到這就稍微放心,濃翹的眼睫看著客廳四周,不知怎麼地,就突然想到:“節目組會不會為了綜藝效果,在我住的套房偷偷裝攝像頭?”
“……”
大清早的帶攝影師來搞突襲都能做的出來,裝攝像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薑奈這溫溫柔柔的一句疑惑的話,瞬間激得謝闌深掐緊了她,手背青筋暴起,當場就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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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水聲淅瀝,隔著磨砂的玻璃門,薑奈快速地洗了個澡,衝乾淨自己後,換上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放棄了原本要穿的練舞衣服,因為露腰,而她那塊肌膚淤青了,一看就像是男人手指用力掐出來的。
她打開門走出去,看到謝闌深高大挺拔的身形靠在牆壁前,似在等她洗好。
一想到方才畫麵,薑奈就忍不住的抱怨他:“我亂猜的,節目組應該沒這麼喪心病狂,你刺激什麼。”
謝闌深眉骨間慢慢浮現出幾分尷尬,嗓子低咳下,轉移話題:“你還有二十分鐘吃早餐,去吃點東西。”
他早起特地去買的愛心早餐,她還一口都沒有吃,薑奈想到這,便沒有繼續說,走去客廳。而謝闌深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許是親熱過一陣,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融洽。
在吃早餐時,他嘗了下豆漿的甜度,又遞過去,薑奈隻要轉頭,自然而然地就喝了半口。
節目組的總導演苟鴻寶剛給秦舒苒打了通電話,詢問早上拍到的花絮,能不能播出去。
畢竟當初薑奈答應免費給節目炒熱度,是為了還人情,沒有額外收費的。苟鴻寶不想得罪這位剛拿了獎的新晉票房影後,也有意搭好關係,特地來試探一下薑奈的底線。
秦舒苒得知後,先沒給答複,而是打電話到了薑奈這邊:「小祖宗,謝總怎麼會來探班啊……這招呼一點都不打,幸好沒拍到你們躺在床上的畫麵,不然粉絲要原地爆炸,以後這種事,拜托了……提前跟我說聲。」
薑奈也不知道謝闌深來探班,早上醒來他就躺在身邊了。
她咬了口包子,隨便替經紀團隊,給了謝闌深一記眼神,白眼那種。
好在秦舒苒沒深究下去,把節目組想把拍到的視頻播出來這事,跟她簡單快速地說了一遍:“謝總那邊,會拒絕露臉嗎?”
其實謝闌深的身份不好扒,起碼網友憑本事是扒不出的。
他連年齡都會被某篇財經報紙寫錯,年紀輕輕的掌管家族以來,都是退隱在幕後,親自扶了一個又一個執行官上位,做他的提線木偶。
所以露臉對謝闌深而言,沒什麼太大影響。
薑奈還是要尊重謝闌深的想法,明星這個職業,在圈內是想方設法的搶熱度,自造話題。而她想宣布戀情,是純粹不想因為被狗仔隔三差五地偷拍到緋聞,頻繁地上熱搜。
她手心捂著手機,側頭對身邊俊美沉靜的男人問:“你會拒絕嗎?”
謝闌深修長的兩指將她麵前的盤子端走,換上半碗紅棗米粥,似笑非笑地說:“你可以試一試,現在我還有什麼事會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