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黑時,小孩子都會怕黑。
到了酒店房間,小觀音拿爸爸的手機跟小叔視頻,又賣力地哭了一場。
謝臨得知有人敢偷拍,還開閃光燈把小姑娘嚇到了,差點兒要殺到劇組這邊來。
最後還是薑奈出來解釋,那人是認出了鼎鼎大名的影帝奚萬清,想偷拍一張照片發朋友圈炫耀,無意間才把小朋友給嚇到的,事後也清除了手機相冊,包括誠懇地跟她們道歉了。
謝臨薄唇冷勾,透著幾分邪:“要我在的話,絕對讓他跪著死。”
薑奈:“……”
小觀音太小,才活了2歲不到,還聽不懂這種話,抽泣著問“小叔,活著不好嗎?”
不等謝臨回答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薑奈就先將視頻中斷了,指尖摸了摸女兒軟軟的耳朵,輕聲教導:“那個嚇到寶寶的人,已經道歉了是嗎?寶寶有沒有原諒他?”
小觀音點腦袋兒,慢吞吞的吐字:“他說對不起惹。”
薑奈紅唇微笑:“寶寶要是不想原諒他,可以跟爸爸媽媽說。原諒了,這件事就已經結束了,是嗎?”
小觀音認真地想了會,爬到媽媽的懷裡,用哭濕的臉蛋兒緊緊貼著她脖子,奶聲奶氣地說:“寶寶不跟小叔告狀了……”
薑奈安撫地怕了拍女兒的肩膀,過會後,等謝闌深將衛生間清潔一遍,才抱著她去泡澡。
晚上9點的時候。
房間窗簾緊閉,隻留一盞暖黃燈光照明,薑奈坐在床沿,用乾淨毛巾給女兒擦拭濕漉漉的頭發,而謝闌深則是慵懶地靠在床頭,拿著本兒童書,嗓音溫和好聽在講睡前故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半個小時後,在薑奈用吹風機輕輕將女兒頭發吹乾,發現她小小身子趴在大白靠枕上也睡著了。
今晚的二人世界,倒是變成了三人世界。
想到這,薑奈也好笑,彎了彎唇。
謝闌深收起睡前故事書,視線看過來:“笑什麼?”
薑奈沒說,主動依偎到他懷裡去,怕吵醒女兒,紅唇都是貼著他耳朵說話的:“我發現,女兒好像更黏你。”
謝闌深倒是覺得正常,理智地分析起來:“你忙時,她都是跟在我身邊時間多些。”
況且薑奈不是不顧一切的溫柔慈母,在教導女兒這事上很有原則,偶爾稍微嚴厲些,小觀音就知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是爸爸和小叔。
小朋友都很有靈性的,知道誰好說話,好欺負。
薑奈將精致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想了想說:“那你心底最重要的位子會不會給女兒?”
謝闌深眼底似笑,長指捏了捏她臉蛋:“跟女兒爭寵上了?”
“這倒沒有。”薑奈見謝闌深和女兒感情越好,開心還來不及呢,就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又希望自己在男人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至親的骨肉,都不能代替。
薑奈發現她哪怕是如願以償徹底得到謝闌深,對他的愛意,依舊是隻增不減。
謝闌深極為溫柔的吻了她眉心,又將她的手放在胸膛的心房處,嗓音格外嚴肅認真:“奈奈,在這裡,永遠隻有你。”
薑奈去看他深濃的眼神,慢慢的笑開了:“我也是。”
她想學謝闌深,拉著他的手掌放在心房上。
不過男人的重點關注卻歪了,特彆是那格外柔軟的觸感,總能引誘他,去做點什麼。
片刻後,薄唇落在她耳垂上,低低的說:“陪你洗澡?”
薑奈心跳加速,臉紅著點頭。
-
接下來謝闌深在劇組又待了大半個月,直到要以謝氏家主身份,出席一場股東大會才走。
他把女兒押在了薑奈手上做人質,承若一周內必回。
薑奈看著坐在保姆車裡吃棒棒糖的女兒,想到謝闌深臨走時說的話,就止不住想笑。
他要一周內沒回,她還能把女兒怎麼著?
可惜小觀音對爸爸媽媽的惡趣味一無所知,除了前兩晚念著想爸爸後,每天在劇組玩的可開心了。
她的存在,就跟吉祥物一樣,天天被人排隊圍觀。
不管是薑奈的劇組,還是遲珠的劇組,或者是隔壁隔壁的劇組,閒暇時都會捧著零食過來投喂。
小觀音大部分都攢了起來,有一次薑奈好奇問起時,聽到女兒奶聲奶氣地說:“留給弟弟吃。”
薑奈點了點她腦袋兒,眼眸卻是笑:“你哪來的弟弟。”
小觀音伸小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就是有弟弟呀。”
薑奈對小孩的話沒放心上,回頭就去攝影棚拍戲了。
直到某天早晨起來時,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披頭散發地衝到了衛生間去嘔吐。
待那股反胃勁兒過去後,薑奈手指發涼撐著洗手台,望著鏡子裡一臉蒼白的自己,隱約是猜到了什麼,預感十分強烈到都自我欺騙不了。
冷靜少許時間後,薑奈跑到外而房間去拿手機,給謝闌深撥通了十萬火急的電話,也不管他在開重要的股東大會,讓他現在立刻動身,來劇組一趟。
這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氣,又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