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麼單純地看著哥哥,然後給哥哥提供新的靈感,否則寧知中再是故事機,這不是也得被壓榨一空嗎?
寧知中還不是那種可以空口吹牛的人。
有的人是先說再做、有的人是隻說不做、有的人是隻做不說……而她哥嘛,是比誰都先大聲說了,吹出去了被彆人誇得心虛,自己逼著自己乾得比誰都好。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考試當天。
由於來監考的是西城小學的老師,同學們便一早就按照西城小學老師的要求開始移動桌椅,
他們西城小學的學生多,對於監考的規矩也比較嚴格,考試的時候那都要求要兩桌隻能做三個人。
原先的桌椅不夠用,孩子們便把教室後麵推著的桌椅也擺出來用,頭回按照這樣的做法安排座位的他
們都露出了新奇的眼神。
西城小學來的老師很多,統一是按照一個年級兩個老師配的。
王校長將白嫖進行到底,就連考卷也是托西城小學的人一起拿來,現在都還裝在按封口的信封裡呢。
監考三年級的兩位老師正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一個姓胡一個姓鄒,此刻正站在講台上聊天,他們來的時間有些早,還沒到考試的點,也就沒管著學生。
而現在台下的學生們並沒有顧忌老師們的存在,而是照例進行著東城小學迷信儀式。
“阿星我今天會考好的吧?”
寧知星看著眼前的女生,這女生在班裡算是最用功的那個,叫蘇小白,她家裡條件不好,算是最受寧知中的話觸動的人之一,她現在每次都能考到前五:“肯定會!我覺得你肯定會考好。”
被寧知星握完手,她便心滿意足地搓了搓,感覺吸到了什麼文曲星之氣,而後便排到了和寧知中握手的隊伍裡去。
沒錯,寧知星和寧知中兩人現在坐在這,就是在等著班級同學來和他們輪班握手。
這也是兩年年紀小的好處,學生們能夠不分性彆不顧忌的和他們握握手,若是再大一些,恐怕隻能男女各自分隊,否則肯定要害羞的。
寧知星對每一個問她問題的人都予以斬釘截鐵的答複,她相信相信的力量。
而旁邊的寧知中呢,走的是保佑派,還順便安慰一下緊張的同學:“不要這麼緊張,就和平常一樣,心態很重要,你怎麼還睡不著呢?我昨天晚上也就看書到平時那個點就直接睡了。”
“你可真厲害,阿中你這次考試肯定能考……能考第二!”這就是個太過誠實的孩子了。
寧知星動作一頓,她要不是在空間裡感知到哥哥起來偷讀書她真信了。
哥哥這個吹牛大王。
不過一個善良的妹妹,是不會給自己的哥哥拆台的。
寧知星當沒聽到,繼續著自己的業務,其實她心裡知道,班上這些學生也不是真信和他們握手就能改變成績,他們隻是太緊張,心裡不安。
再加上這段時間她和哥哥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班級的主心骨,聽她和哥哥說說話,他們也都安心。
鄒老師撇了撇嘴:“你看看這些學生,
像是什麼樣?”
她剛剛稍微偷聽了一下,可是清楚地聽到了這些孩子們都在說什麼,不是翻來覆去念叨自己緊張,就是說什麼要蹭一蹭考試的運氣。
這就是不自信的做法,他們學校的學生可不會這樣。
“教室也不行,冷得慌。”鄒老師不太開心的往手裡哈了口氣,抽到來監考的簽,她是不開心的,“連個板凳都是瘸腿的。”
板凳坐久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多少會有磨損,幾位監考老師對學生們距離的要求比較高,學校裡的板凳基本都被用上了,剩下給老師坐的那幾條,大多有點問題,這讓本就對今天跑這麼遠來監考不太開心的鄒老師更不情願了。
“這兩個孩子是不是之前有人說過的,特彆聰明的那兩個?”胡老師沒附和,好奇地往人群簇擁的地方看去,那兩個孩子確實很小,就是在他們學校,那估計也才剛入學一年級。
“可能吧。”鄒老師才不願意承認,“我看也就是那樣,不就是跳了兩年級上三年級嗎?咱們學校裡機靈點的孩子那也能做到。”
她可不信,隻覺得這是吹牛或是以訛傳訛。
天才哪能說有就有,還這麼巧是兄妹,而且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她再度回到了抱怨環節:“你說中午也不知道讓我們吃什麼,我聽之前來過的老師說,他們這夥食也不好,是在對接的工廠食堂吃的,彆說肉了,菜都少……”
“你說到時候,是不是還得幫他們改卷?早上來的時候,校長還說要把考卷帶回去。”
胡老師沒應和,隻是點著頭,一等時間到聽到鈴聲,便忙示意鄒老師和他一道開始主持秩序。
考試正式開始,教室裡雅雀無聲。
寧知星在看到考試的瞬間,其實並沒有太多感覺,畢竟對她來說都是1+1的級彆,哪能分出哪個更難。
不過為了能確定考卷難度,她還是對著著課本上的知識查看了一番,這就叫她立刻鬆了口氣。
這張考卷總體的難度隻能算中,比他們平時的考卷是難不少,但考核的知識並不偏,真要較真,那她和哥哥有時候出給大家做的題目還更難——更彆說班裡還有絞儘腦汁為難大家,有真的從邊角知識設計題目的人才。
其實這年代最煩人的知識傳播的途徑狹窄,寧知星看過了肖建國送來的考卷,又在係統裡花改造值研究了後世的教輔,深刻感知到了由於見識、積累的不同,在教學上的差異。
同一本課本,隻學到了1也能考試,學滿了5也能考試,甚至從1到5能在考卷上呈現的差距都不到十分,可是偏偏這十分,就是好學校和差學校之間拉開的鴻溝,而一個又一個的十分,就疊出來了追不上的距離。
不過這一次,這差距可不一定會存在了。
寧知星確認完考卷,便輕鬆地開始做起了題,這些題對她來說可以說毫無難度,甚至她還躍躍欲試,想對這些題目做複盤升級。
她考卷才做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便聽到了來自後麵的動靜,按說考試不該東張西望,可這種小型考試考得並不嚴格,寧知星擔心的一回頭,便看到蘇小白現在正一臉緊張,臉色發白。
而她身後那位監考老師,就像根本沒覺察出蘇小白正因為她緊張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寧知星很了解蘇小白,蘇小白什麼都好,很能吃苦,不恥下問,平時天天來和寧知星問問題。
就是一點信心不夠,彆說是老師了,就是同學站在旁邊盯著她寫東西,她都會緊張。
這老師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有些生氣。
站在蘇小白身後的鄒老師其實沒什麼情況,她剛剛瞥了下考卷,便感覺到這考卷的難度有些棘手,心裡正想著這回班上的成績,卻這麼巧看見個蘇小白做考卷做得很快。
她這疑心人家是亂寫,就特地站在這看,越看越不是滋味。
她怎麼覺得這學生好像沒什麼做不對的地方?這要鄒老師忍不住有些疑心這是作弊或是漏題,她是特地站在這看,想盯一盯,看到這孩子緊張的樣子,她心裡就更有數了,總覺得自己是明察秋毫,捉到作弊的學生了,要不怎麼她一來,越做越慢。
隻是她在這看著,學生也就不敢直接在她眼皮底下做什麼,抓不到現行,她也不能做些什麼。
正想著該怎麼辦,她忽然聽到不遠處發出的動靜。
舉起手來的是她剛剛和胡老師討論過的天才之一。
鄒老師靠得最近,便也隻能過去:“怎麼了
?”
寧知星:“老師,考卷不太難,我感覺做不了那麼久,做好了能提前交卷嗎?”
鄒老師聽到這話一愣,低頭一看,這學生做考卷的速度明明算不上快,也就和現在的蘇小白一個進度。
這是在說什麼大話?
“你做得完就交,可以提前離場,彆打擾彆人就行。”
她隨口一回答,便看到那女學生低頭開始寫考卷,正打算走,鄒老師的腳步就移不動了。
因為那孩子就像是不怎麼用思考一樣,稍微身體,唰唰就寫下答案,而且字跡還很端正,一點也沒因為速度影響卷麵的整潔。
再一看那回答的答案,她越看越心驚,這怎麼看著像是都對的樣子?
原先要離開的她,現在是根本沒法移動自己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來大姨媽了(虛弱花花),明天會多更新一點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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