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阿才瞪眼看著身後的外門弟子,恨不得將他扔出去。
阿才的腦門冒汗,他害怕陶輕舟知道了,也害怕自己萬一抓不到這隻狐狸,會直接被古申給殺死。
眼見自己的引誘不成功,阿才在這裡左右為難,心如螞蟻焦躁。
突然——
腿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鉤住了?
嗯?
眼睛睜得溜大,阿才發現這個狐狸竟然自己走出來,並且用爪子鉤住了他的褲腳。
阿才:……
好一隻絕世憨狐!
屋內
陶輕舟練完劍,便回到了房中倒了一盞茶。
他纖細白皙的手腕裸露在了外麵,總覺得少了一些東西,是了,以往這個時候,會有一尾軟軟的尾巴,將他的手腕勾住,然後發出撒嬌的叫聲。
狐狸去哪了?
從今天清晨洗漱後,陶輕舟就再也沒有見到狐狸。
年輕的劍修以為這小狐可能是覺得無聊去寒潭那邊戲水了,可是他剛才去了寒潭,卻沒有發現狐狸的蹤跡。
難不成是狐狸在這裡待膩,離開了?
儘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但陶輕舟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臟就覺得密密麻麻的疼,比針紮了還疼,一時間連眼睛也跟著刺痛了起來,眼尾又癢又紅,顯出一種妖灼可怖之感。
劇烈的疼痛隨著情緒的改
變不斷地加劇,悶哼了一聲,陶輕舟咬著自己蒼白的唇瓣,他的唇色由原先的淡色變為了慘白。
勉強坐直身體,盤腿調息了好一會,才將體內的真氣暫時壓製下去,重歸平靜。
以往的這個時候,陶輕舟正在心無旁騖地練習劍道,可是現在他卻做不到了。
和小狐狸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早已經悄然的融入了他的血肉,隻要一想到狐狸已經消失了半天,他便無法靜下心思來重歸劍道。
陶輕舟苦笑了幾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隻小狐狸已經可以左右他的時間,影響他的情緒。
如今隻是消失了半天,他便已經受不了了。
支起自己剛剛經曆過巨大疼痛的身體,年輕的劍修顯得十分的單薄,因為目不能視和心神亂蕩的原因,這段本應該十分熟悉的路徑,他走得磕磕絆絆,甚至差點跌倒。
陶輕舟終於來到了以往送飯的地方,他用手端起早膳的盤子,白玉青蔥般修長的指尖從飯食上掠過。
餐食是完整的,小狐竟是半點沒碰!
突然,年輕劍修那張清雅絕倫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種嚴肅的神情,他長而密的睫毛低垂,鼻尖下傾,竟聞到一股淡淡的**散的味道。
一瞬間,一股驚怒從心底冒出,白衣劍修端著盤子的手都在顫抖,竟直接把盤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幾瓣,一種憤怒中夾雜著恐懼的情感,侵襲著他,直把陶輕舟的理智都給衝掉了。
這是有人下藥了!
如此濃烈的藥味,彆說是吃了,即使是舔上那一小口都不知道是昏迷多久!
小狐狸腸胃嬌貴,經常會為了吃的和他撒嬌,陶輕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小狐溫柔撒嬌的叫聲,以及它那條總喜歡纏著自己的大尾巴,一時間,和小狐狸相處的點點滴滴全部湧入到自己的腦海中。
狐狸撒嬌的聲音,狐狸為他引路時尾巴觸感,以及這個小家夥睡覺時總喜歡往自己懷裡鑽的習慣……
越是想起來,陶輕舟越是心痛,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嘴唇抖動的厲害,眉頭擰成了一團,胸口竟是覺得痛得發陣,指尖因為用力已經完全變成了蒼青色,連上麵青色的血管,也是全而裸露了出來。
把身子蹲下去,陶輕舟臉色蒼白,麵如金紙,但是那雙毫無焦距卻漂亮如斯的眼睛裡卻寫滿了狠戾。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眼簾下麵血雨腥風,連嘴角處都帶著一絲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