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是嗓子發炎後的公鴨嗓,杜友薇恨不得掐死自己。
天呐,這幅嗓子她打什麼招呼啊!
男人卻是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看著杜友薇,吸了口煙,忽明忽暗的火星在他指間,為他點燃了星點的人間煙火。
跟著他一言不發地按滅手中的煙頭,將煙蒂扔進垃圾桶,轉身走了。
杜友薇:“……”
切,拽什麼拽,不就是長得好看點,身材好了點嘛。
嘁!
杜友薇捧著自己的手機,坐回了老虎旁邊,沒一會兒,司機就走過來對她道:“小姐,時間到了,可以回家了。”
杜友薇稍稍一愣:“這麼快?”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真的已經十點了。
……看來有豔遇的夜晚,總是過得特彆快啊。
她跟司機坐上車時,張少言也正好走回自己的車邊。特助高野看見他回來,便立刻站得筆直,幫他打開了車門:“老板,您回來了?”
“嗯。”張少言坐上車,高野又幫他把門關上。
張少言身上還有淡淡的煙味,夜風也沒有吹散。高野坐到副駕座,小心翼翼地問他:“老板,是直接回彆墅嗎?”
“嗯。”張少言依舊惜字如金。
高野沒再說什麼,跟司機使了個眼色,車子便朝著張少言的彆墅駛去。
上車後,張少言就一直側頭看著窗外,高野也不敢隨便說話。雖然平時老板也是這樣一幅冰山臉,沒人敢在他麵前造次,但這幾天的他,比平時更加惹不得。
因為再過幾天,就是林輝的忌日了。
高野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今天晚上他們去參加了一個商務宴會,回程的途中,他突然說想下車抽根煙,他們便在麗澤公園停了下來。
張少言平時很少抽煙,這兩天抽得比以往都頻繁,也是因為臨近林輝的忌日吧。
張少言的彆墅在西郊的一座山上,這整個小山頭,都是張少言的。車子開進大門,穿過花園,在車庫停了下來。張少言解開安全帶,對前麵的高野吩咐:“明天早上還是原來的時間來接我。”
高野遲疑了一下,試探著開口:“老板,你這兩天睡眠不好……”
“我沒事,按我吩咐的去做。”
“是。”高野點頭應下,目送著他離開。
張少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衝了個澡換上睡衣,便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趁著自己有睡意,關了燈便閉上眼睛。
他睡得很快,但並不安穩,前半夜一直在做噩夢。從夢裡驚醒後,席卷而來的便是他熟悉的、仿佛大腦要炸裂般的頭痛。
他死死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猛地喘了幾口氣。床頭上就放著醫生給他開的藥,他將藥瓶一把掃過來,因為扭開得太猛,裡麵的藥丸撒了大半在床上。
張少言沒有在意,他抓起兩粒紅白色的藥丸,也沒有用水,直接喂進嘴裡吞了下去。
漆黑的房間裡,都是張少言粗重的喘息聲,吃了藥後,他的頭痛也並沒有減輕多少。他動作略顯艱難地從枕頭邊拿過耳機,插.進手機裡,點開了手機裡保存的一首歌。
這首歌沒有名字,也沒有演唱者信息,但當那個女聲傳進自己的耳朵裡時,張少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歌曲的時長是四分四十九秒,一曲播放完畢,張少言漸漸冷靜了下來,喘息聲也沒有剛才那麼重了。他閉著眼睛靠在床頭,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耳機裡,女生的歌還在重複,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這是張少言手機裡唯一的一首歌,他不知道是誰唱的,儘管他曾瘋狂地找過這個人。人人都說張少言是張家的掌門人,殺伐決斷無所不能,可是他卻找不到這個唱歌的女生。
思及此處,張少言冷淡地勾了勾唇。
這個女生的嗓音乾淨,但她唱的歌是用手機錄製的,連基本的後期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天籟之音。可就是這麼一首在彆人眼裡平平無奇的歌,是張少言在一個個無儘的漫長黑夜中,唯一的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還是會發小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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