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言還沒走到車上,就給杜友薇打去了電話。杜友薇的手機放在外套口袋裡,聽到響聲便拿出來看了一眼。
上麵顯示“老公”兩個字。
……光是簡單的兩個字,就讓她這個十六歲的美少女臉紅了。
“媽媽,爸爸的電話,不接嗎?”張念尋牽著的手往屋裡走,看著她的手機屏幕問她。
“呃,要接,接的。”杜友薇像是要掩飾什麼一般,飛快地把電話接了起來,“喂?”
“老婆,你和念念沒事吧?”張少言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就能讓杜友薇心安定下來。
“沒事啊,我們剛剛在花園裡多摘了一些花,正準備回去把花都插上。”
張少言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嗯,一個陌生男人。”杜友薇回憶道,“他說他是廖殊婷的哥哥,我問他廖殊婷是誰,他又不回答。”
張少言:“…………”
“她不重要。”張少言把這篇翻了過去,“那個男人現在走了嗎?”
“走了,念念沒有讓他進來。”
“嗯,以後有不認識的人找來,都不要給他們開門。”張少言快步走到車前,彎腰坐了進去,“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們乖乖在家等我。”
“知道了。”杜友薇想,不過現在她不認識的人有點多啊……算了,張少言都這樣說,就都不讓進來了。
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陳子衿的車也從張少言的彆墅前開走了。他上車以後,前排開車的人就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子衿“嘖”了一聲,跟她道:“人家不給我開門,我有什麼辦法?”
開車的笑了一聲:“喲,這還是珀西少爺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受挫吧?她不給你開,你可以翻進去啊,你就不是沒做過。”
陳子衿也跟著笑,隻不過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彆墅周圍有多少保鏢。”
翻進去?恐怕他還沒碰到牆,就被人家打成狗了。
“你說這個張少言,把這裡保護得跟鐵通似的。杜友薇看上去也沒什麼事啊。”
“誰知道呢。”他們到了後就得知杜友薇剛出院,張少言在她出院後,也不去公司了,直接在家裡辦公。他們找人去醫院打聽過,杜友薇受的不過是輕傷,連針都沒有縫,也不知道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現在杜友天天待在家裡不出門,張少言也每天在家裡守著她。想單獨見她一麵,簡直比登天還難。
今天他們好不容易讓美國公司那邊製造了點亂子,把張少言給支了出來,沒想到他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下目的沒達成,還打草驚蛇,之後想要再見她,恐怕是更難了。
陳子衿正發著愁,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把手機拿出看了一眼,是他妹妹廖殊婷打來的。
陳子衿微微皺了皺眉,廖殊婷打電話過來,無非就是想看他的笑話。但他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隻不過態度聽上去不那麼親切:“什麼事?”
廖殊婷在電話那邊笑了笑,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杜友薇你拿下了嗎?”
陳子衿抿了抿唇,回答她:“遇到點麻煩。”
廖殊婷笑得更不加掩飾了,語氣裡還帶著明顯的嘲弄:“你走的時候不是說,像杜友薇這樣的小姑娘,你分分鐘就能迷得她神魂顛倒嗎?”
陳子衿握著電話沒答話,廖殊婷繼續冷嘲熱諷:“哎,我從中國回來的時候,你還笑話我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可是現在看來,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嘛。我看你也早點回來算了,省得在那邊丟人現眼。”
“你夠了廖殊婷,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被張少言趕回來,還好意思在那裡說我?”
廖殊婷不介意地笑笑道:“哥,我跟你說真心話,你搞不定杜友薇也正常。畢竟不瞎的女孩兒,都會在你和張少言之間,選擇張少言的。”
陳子衿“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他聽說杜友薇又懷孕了,而且他們全家都希望她能生個小妹妹。
……妹妹有什麼好的?除了氣你一無是處。:)
他的車在離開的路上,跟張少言的車擦身而過。張少言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馬路對麵的車,緩緩收回了目光。
到家以後,廚房正好把午飯準備好。
杜友薇和張念尋已經把他們的插花大做完成了,就擺在客廳的茶幾上。張少言一回來,就看見了那一束花,用的還是他從拍賣會拍回來的古董花瓶。
……這個家大概也隻有杜友薇,會用這個花瓶來插花。
杜友薇見張少言一直盯著花看,便走到他身邊,一副求表揚的樣子:“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你和念念送的那兩朵在C位哦!”
張少言低笑了一聲,沒有跟她說花瓶的事,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很好看。”
杜友薇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在他的手覆上她的頭時,微微眯上了眼睛,眼角還彎彎的向上翹。張少言看得心中一軟,忍不住就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他的吻十分輕柔,帶著無比的珍重和憐愛。張念尋坐在餐桌旁,朝他們的方向喊道:“爸爸,媽媽,菜要涼了。”
“……”杜友薇如夢初醒,一下子從張少言為她編織的網中抽離出來。張少言也鬆開她,淡淡地瞥了張念尋一眼:“我去換個衣服,你們先吃。”
下午張少言沒有再出門,一直在書房處理工作,張念尋也沒有出去上學,這就讓杜友薇感到有些奇怪:“你不用去幼兒園嗎?”
這個時間,幼兒園還沒有放假吧?
張念尋看著她道:“媽媽生病了,我要在家裡陪媽媽和妹妹,不去幼兒園。”
杜友薇扯了一下嘴角,這位小朋友到底是不是在找借口,不去幼兒園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