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給蘇青湖留下一句“你撐住”,轉頭就跑。
蘇青湖扭頭看他們,難以置信,這還是在她住院時候忙前忙後,給她送飯的養子嗎?
就在她梳理好現在的情況,決定好好對他們,爭取把他們掰正,走上康莊大道的時候,他們竟然……跑了?
“蘇青湖?”張東勝還是斜倚在醫院白牆上,手裡的蛤蟆鏡一下一下敲著掌心,用放蕩不羈地語氣說,“這麼不經玩嗎?跟了我張東勝,想要什麼有什麼,就是出國,我都能給你辦妥嘍!”
就一句想要睡她的玩笑話,她就搞吞藥自殺!想起兄弟看他的眼神,張東勝就一肚子火,就他這身價兒,這樣貌兒,多少漂亮女人撲棱蛾子一樣往他身上撞,蘇青湖倒好,自殺!
蘇青湖看他那不以為意的樣子,也是火氣噌噌往上漲。
這是什麼年代?蘇青湖又是什麼生活環境生活經曆?
八六年,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但蘇青湖是偏僻小鎮出來的,唯一接受過的生理教育就是例假處理,聽過最多的閒話就是誰誰睡了誰誰,誰誰不乾淨是個破鞋。
她那時候正逢大學臨近畢業,這人就說要和她交朋友,搞黃了她的工作分配,搞黃了她的青梅竹馬,好不容易經老師介紹找到一條生路和有當地背景的男人領了證,結果剛結婚兩天,他就又找到她堵人,叫她晚上準備好,他當晚就要睡了她……
本以為的生路還是死路,惶惶不安地到了家門口,再加上鄰居之前堵住她即將要報道的單位,說大蛋耍流氓摸她家閨女,二蛋把她家石榴樹摘禿了,原主直接就乾了家裡存放著的一大瓶退燒片!
要不是大蛋和二蛋回來得及時,摳她喉嚨,讓她先吐了一回,估計重生過來的她還得再死一回。
不過,洗胃也不是很好受就是了。
“你說的這些,我丈夫也能做到。”蘇青湖似笑非笑,“甚至於……睡我。”
這女人突然就狂放起來,狂得風情萬種,狂得張東勝心頭咚咚跳。這……這比之前那深山幽蘭樣兒還……還夠勁兒!
要是她手上再夾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
張東勝忽然就麵紅耳赤起來,這樣的女人要是開放起來,估計沒男人扛得住吧?
“你丈夫是睡你,我可以被你睡!”張東勝盯著她,沒臉沒皮,“隻要你想,我可以隨叫隨到。”
蘇青湖:……
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杆子要水泥,張東勝這樣沒臉沒皮的活物,就得實心電線杆子這樣的人物來治他。
“你都能打聽到我的工作單位,就沒打聽打聽跟我領證的是誰?”蘇青湖翻個白眼,對他的調戲充耳不聞。
張東勝:“打聽不打聽有什麼關係,隻要你想,我就敢。”
在他的地盤,隻有彆人低頭的份兒,就沒有他後退一步的道理!
蘇青湖“哦”了一聲,問:“我丈夫,陳列,聽說過嗎?”
話落,空氣都安靜了。
張東勝活像見了鬼,“誰?陳列?!”
那個“耳東陳,列隊的列”的陳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