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二蛋叫,從最開始的憋悶到無奈,再從無奈到好笑,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
“你做什麼?”蘇青湖問。
二蛋捂著胸口,“我……我也想不起來我要做什麼了,嚇忘了。”
蘇青湖:“………”
這都什麼毛病?“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二蛋眼珠子嘰裡咕嚕一陣亂轉,“彆人被嚇到,家長都會給他們喊魂,連續三天……”
“……”蘇青湖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雖然不害怕這些,可冷不丁聽到這些,還是眼看著快中午,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們生長在國旗下,有文化有理想,不要搞封建迷信。”
二蛋:“……”
大蛋見弟弟這樣,勇敢擔起了當哥哥的擔子,“你要是實在害怕,我來幫你喊魂!”
他沒有實際操作過,但是他有見彆人怎麼做過。不就是連續三天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在原地連續呼喊被嚇住的孩子的名字,然後……再頭也不回地朝前走?
“我誰也不要!”二蛋生氣跑走。
大蛋嘴巴微張,吃驚於二蛋的氣性,整個人都有些蒙蒙的。
蘇青湖拍拍他腦袋,末了順手擼了一把,“你沒看出來嗎,你弟弟在撒嬌。”
啥?
撒嬌?
二蛋會撒嬌?
大蛋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
小小的少年頓時多了幾分鮮活氣。
“他撒完嬌,人就有點害羞。”蘇青湖幸災樂禍地笑,“你這樣一說,他既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還羞恥自己剛才的行為,不跑才怪呢。”
大蛋:“……”原來是這樣嗎?
見他還是不敢置信,蘇青湖笑了,“你想一想喊魂是怎麼喊的。”
大蛋:“???”
這還用想嗎?一般不都是站在原地,家長拉著孩子的手,一邊念叨,一邊摸孩子的額頭,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回來嗎?
所以這有什麼害羞的?就因為摸額頭,牽手手?
蘇青湖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沒懂,搖搖頭,放棄教學,“還是我來吧。”
自己動手風衣足食,三兩句話的事兒,還不用磨嘴皮子給彆人科普,多好。
大蛋沒有跟她爭什麼,隻也不離開她身邊,拿眼睛看著她,那意思就是我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給我解惑才行。
蘇青湖坐下繼續畫畫,大蛋就站她身邊。
他不說話,那就沒啥影響,蘇青湖自顧自地忙,順便還使喚人給削一下鉛筆。
大蛋給她削,讓乾什麼乾什麼,等蘇青湖畫好,依舊跟在他身後,像個小尾巴。
蘇青湖:“你弟弟,怎麼說呢,平時看著嘻嘻哈哈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也是有想要的東西,不是什麼錢啊吃的,而是人的關愛和抱抱。”
大蛋明顯被這話噎住。
所以他覺得最不可能的猜測是對的?
弟弟就是喜歡被人牽手手,摸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