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看著她的背影,負手站立。
夏天,衣服單薄,她活動起來,臉上和脖子上有一層細密的汗,一些散落的發絲蜿蜒逶迤其上,很……
當時,腦子裡都是不能訴諸於文字的形容,越到後麵,越是有一種不能口述的波光粼粼的神秘感。
而到現在,她後背、肩膀、前……出的汗,已經把那略有些真絲質地的襯衫打濕……
陳列捏捏太陽穴。
——待會兒該怎麼避免肢體接觸呢?
蘇青湖去哪兒了呢,她去了客廳,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麵抽出一把戒尺。
正在寫作業的二蛋悚然一驚,眼睛溜圓兒地看著蘇青湖拿著戒尺在燈光下翻來覆去的看。
大蛋聽不見筆落紙上的沙沙聲,抬抬眼皮子看了對麵的二蛋一眼,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他看著蘇青湖,在桌子下麵踢了二蛋一腳,二蛋瞬間從被打的幻想中抽身,猛地低頭,手上速度加快,作業都寫出了大刀闊斧的感覺。
大蛋見提醒湊效,正準備低頭,卻冷不丁對上蘇青湖的視線。
他:“……”
他微微捏緊了手中的筆,眼神不錯地跟蘇青湖對看。
蘇青湖微抬下巴,忽然一笑,“怎麼,以為我準備用戒尺揍你們?”
被她這一笑驚到,大蛋咽了咽嗓子,正想跟她說自己沒犯錯,作業截止時間也沒到,就聽她冷哼一聲,傲然地說,“想都彆想!”
這戒尺好像有些年頭,雖然沉甸甸的,但誰知道使勁兒的時候會不會折了啊。
大蛋以為她跟自己眼神對峙,會說出多麼驚人或者威脅味道十足的話,結果人家就來了這四個字。
關鍵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怪?難道她不打他們,他們還求著她打?
蘇青湖說完,直接出了客廳。
二蛋眼角餘光看不到地上的影子,瞬間鬆了口氣,“哎呦老天爺誒,我差點以為她是來打我的。”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大蛋看著她氣勢洶洶的背影,皺眉衝二蛋低喝,“快點寫,彆給她揍你的機會。”
蘇青湖彆是出去打爸爸的吧?
二蛋不了解大蛋的擔憂,隻眉飛色舞,“她都說想叫她打我們,想都彆想了。”
“你沒聽之前那句嗎?”大蛋擰眉,“她不用戒尺打我們,那意思是可以用彆的打。”
二蛋一愣,趕緊低頭繼續寫作業。
至於蘇青湖拿了戒尺出去是要做什麼,完全沒功夫想了。
大蛋一邊寫著作業,一邊聽外麵的動靜,聽了一會兒,見外麵沒什麼吵嚷廝打的聲音,注意力慢慢就全落在了作業上麵。
院子裡,蘇青湖把手裡的戒尺遞到陳列麵前。
陳列沒伸手,隻看著她。
隻是教一套拳法,倒也不用大動乾戈上戒尺懲戒……
“接著啊。”蘇青湖似笑非笑地把手裡的戒尺往他麵前又送了送,“不是想避嫌嗎?那就用這個戒尺來糾錯。”
以後誰也彆碰誰!
看誰先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