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講故事講著講著,還能把自己搭進去?
蘇青湖是沒想到的。
所以這會兒對上陳列那張俊臉,卡殼了。
她:“我說我們打撲克是為了娛樂,你信嗎?”
“信。”陳列微微頷首。
蘇青湖狐疑地看著他,“真心話?”
“真心話。”陳列說。“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蘇青湖:“……”
想法?
她有自己的想法?
確實,好像,似乎,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最開始是為了玩兒,後來就寓教於樂,坑了孩子一把,最後把贏來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那什麼,我把孩子的錢全贏了過來,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蘇青湖清清嗓子,“賭博要不得。”
陳列忍俊不禁,站起身,“不錯。”
他誇了一句,然後把折疊桌收拾了,去洗碗碟。
蘇青湖就在廚房陪著他,給他講家裡的趣事。
“講講那棵櫻桃樹。”陳列提議。
蘇青湖紅唇微張,眯眼看著陳列的寬肩勁腰,沉思。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講那棵櫻桃樹?那棵櫻桃樹有什麼好講的?
“那棵櫻桃樹是姑婆下鄉義診,給我帶回來的。”蘇青湖納悶,“除了是姑婆給我帶回來的,沒有彆的意義。”
“櫻桃樹地位是怎麼回事兒?”陳列繼續問。
蘇青湖無語了,“陳列,你無聊不無聊啊?孩子一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陳列:“展開說說?”
“行,展開說說就展開說說。”蘇青湖也樂得跟他瞎扯,“有段時間,我情緒不太好。可能是太想你了,也可能是突然轉變身份要當媽了,就很想哭。”
她很愛自己,就把自己當成幾百個月大的寶寶疼,一朝要把身份讓出去,那是真心的舍不得。
關鍵陳列不在身邊,也不寫信,那就委屈上了唄。
委屈了就哭,沒毛病吧?關鍵她也沒哭,就是找了個消遣來排解情緒。
那消遣就是給家裡的活物排序。
活物包括人和花花草草小動物,小動物沒有,那就隻剩下人和花草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哭了。”蘇青湖笑,“於是就自己分散注意力,給家裡的活物排序。”
“所以我當時被你排在了第幾?”陳列洗完碗碟,擦乾淨手,帶著她往廚房外走。
蘇青湖:“你是櫻桃樹後麵的第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