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被抱著,心裡美得冒泡,雖然有些難受,但都在可承受範圍。
陳列低頭看著哼哼唧唧的二蛋,冷不丁問了一句,“唱什麼呢?”
二蛋下意識地回答,“瞎編的,隨便唱唱。”
世上隻有媽媽好,他改成了世上還有爸爸好……
陳列:“……不難受了?”
“啊?難受,我還是有點難受的。”二蛋生怕陳列把他放開,叫他自己走,不再抱著他,趕緊說,“有點頭暈,還有點兒想吐。”
陳列看著近在咫尺的急診室,問他,“能不能忍?如果能忍,就看完診再吐。”
二蛋:“能能能!”
其實,現在叫他下來,走路都是沒問題的。
可他就是想讓爸爸抱著。
陳列聞言,加快了步子,到了急診室,直接掛了急診,等號間隙按照護士要求,又重新量了體溫。
二蛋乖乖夾著腋下的體溫計,跟陳列說,“這體溫計還怪涼的。”
剛才往腋下放的時候,冰得他打了個激靈。
陳列眉毛微蹙,沒說話,俊臉滿是嚴肅,倒是讓一些來看病的人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了。
孩子感覺體溫計涼,隻能證明他體溫太高了!
果然,一拿出體溫計,護士就皺眉了,“怎麼燒那麼厲害才來看病?三十九度了!”
二蛋:“啊?”
他都沒感覺,出了想吐。
“跟我來吧!”
護士領她們進診室,醫生問了幾個問題,看了眼二蛋的咽喉,“刷刷刷”開了藥,“去繳費取藥吧。”
燒成這樣,快速退燒也就掛吊瓶最快了。
醫生給開了點滴。
二蛋齜牙看著護士過來,心跳加速,下意識往後退。
被陳列看了一眼,才強撐著彆過臉,任護士在他手上紮針。
“好了。”陳列拍拍他,“閉上眼睡會兒。”
陳列抱著他,二蛋本來想說不困,但最後卻還是沉沉睡去。
等吊瓶掛完,他帶著藥和人回到家,二蛋還是沒醒。
大蛋給開的門,陳列把他放床上的時候,二蛋還沒醒過來。
關上門,走進客廳。
蘇青湖問,“怎麼樣?”
陳列看了一眼大蛋,見家裡隻有他們兩個,心裡微微歎了口氣,說,“好一些了。掛了吊瓶,我給他又測量了一下體溫才回來的,接下來吃藥就行。”
蘇青湖:“多少度?”
“三十七度八。”陳列回答,“呼出來的鼻息沒有那麼燙了。”
蘇青湖:“需要我們再給他做降溫措施嗎?”
比如冷敷額頭,擦拭手心之類的。
陳列:“不用。體溫降下來,能睡著就好。等他醒了,吃了藥,多喝點水,就行。”
蘇青湖點點頭,捧著肚子往沙發走,到了近前要坐下時,感覺到了一點兒墜墜的痛,但是一閃而過,再仔細感覺,就又感覺不到了。
陳列看出她的遲疑,問她,“肚子痛了?”
大蛋:“是什麼樣的痛?”
蘇青湖:“……沒有。”
剛才是她緊張情緒突然鬆懈產生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