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都是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穿的小衣服,無論生出來的是男是女都不用慌。
二蛋:“弟弟說喜歡我和哥哥給他買的衣服,還跟我們說謝謝!”
二蛋繃著小臉兒,梗著脖子,大有你要不承認要生的是個弟弟,我能跟你分辯一天不停歇的橫勁兒!
蘇青湖:“……你剛才做夢,夢見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哪怕睡著,沒有睜開眼睛,她也能一眼看清楚他的愉快。
二蛋:“嗯!”
他應得響亮,聲音裡,眼睛裡,全是說不出的開心。
“行了,起來吃飯吃藥。”她無語地搖搖頭,“然後再繼續睡。”
二蛋利落下床,跟沒事兒人一樣,“媽,體溫計呢?我感覺我不發燒了。”
蘇青湖從倆人書桌上拿了體溫計,甩好,等他下床,遞給他。
二蛋麻溜兒地塞到腋下,跟著蘇青湖往客廳去。
蘇青湖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地跟他說,“不管現在發不發燒,醫生給開的藥還是要吃完的。”
二蛋:“……哦。”
但,
“媽,你真的沒有痛嗎?”他歪著腦袋,探究地看著她的肚子,“弟弟都喊我哥哥了。”
蘇青湖:“……”
蘇青湖是真無語了,二蛋沒醒之前,大蛋和陳列也時不時看一下她的肚子,雖然他們父子倆沒說什麼,但那眼睛裡傳出來的信息,瞎子都能感覺出來。
她一個孕婦都不著急,他們倒是積極得緊。
大蛋這會兒已經倒好了水,也給他拿來了一包藥,放在水杯邊。
陳列一碗清湯掛麵也端進了客廳。
二蛋“嘿嘿”傻笑。
生病的感覺咋就那麼好呢?全家人都圍著他轉。
爸爸抱他給他做飯,哥哥不催學習還給倒水,媽……媽對他笑得可真好看!
拿下體溫計,燒已經退到三十七度五。
蘇青湖和陳列都鬆了口氣。
孩子燒起來的快,漲得猛,著實嚇人。現在燒退下來,大人放心,孩子也不那麼難受了。
二蛋爽快地吃了藥,又吸溜吸溜地把麵吃完,然後把自己攤在沙發上,舒服地眼都發直了。
真好啊~~~
“如果明天早上燒全部退了,那就正常上學。”蘇青湖瞥了他一眼,後半句話沒說。
——該交的小作文還是得交,該寫的作業還是得寫。
不過,今天就不說了。
二蛋坐起來,巴巴看著大蛋,“哥,你幫我把書包拿過來唄。”
大蛋看他一眼,依言把書包給他拿過來。
二蛋從裡麵扒拉了一會兒,遞給蘇青湖一張紙,“媽,關於晚霞的詩歌,我寫好了。”
蘇青湖正捧著水杯喝水呢,聞言,把水杯給了站在身邊的陳列,然後接過那張紙。
她看完,點點頭,“還行。”
還行?
就還行?
他可是寫完之後找老師看過的!
二蛋瞪大眼睛,等她再說點兒什麼,卻沒等來後續。
蘇青湖沒繼續說下去,倒不是怕傷到孩子的積極性,而是她感覺剛才肚子動的那一下,有些不一樣。
說不上來,但就像是一個什麼信號,她感覺可能生產就在這兩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