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湖和大蛋回來的時候,二蛋正和陳柏貼大門上的春聯。
一老一小,一個負責貼,一個負責指揮貼的是不是周正,配合得還挺好。
大門是關著的,蘇青湖和大蛋就站在那兒看倆人貼春聯,等二蛋發現倆人,眼睛立即變得像探照燈。
他盯著兩人,視線最終定格在大蛋身上,眼睛漸漸眯起來,審視的意味十足。
大蛋任由他看著。
“哥,你是不是吃什麼了?”二蛋拿著幾張“春”、“福”字兒,望著大蛋,把自己的觀察問出口。
大蛋:“吃了。”
“吃了啥?”二蛋問著話,眼睛還又瞄了蘇青湖。
大蛋沒說話,蘇青湖被他看著,好笑地把手裡的早餐提高了一些,“也給你帶了。”
“嘿嘿~~”二蛋忽然喜笑顏開,“謝謝媽。”
反正誰都彆想拋下他獨自享受~~~
“爸,這邊的春聯再往上一些。”蘇青湖把手裡的早餐給了二蛋,接過他手裡的“春”“福”字兒,“大概提一公分就可以了。”
陳柏笑嗬嗬的,往上比劃了一些些,“這樣可以嗎?”
“可以了。”
蘇青湖回答完陳柏,去看二蛋,問,“漿糊呢?”
“在客廳。”二蛋拿著早餐,就使喚大蛋,“哥,你去拿,那邊還有個舊牙刷,彆忘了一起拿過來。”
說著,歡歡樂樂地去洗手擺飯。
孟女士抱著小栗團兒,聽到蘇青湖回來,就跟拿了漿糊的大蛋一起去了門口。
蘇青湖跟孟女士打了聲招呼,見大蛋拿了牙刷沾了漿糊,不再閒聊,而是在手掌鋪展開“福”字,“在中間刷一些漿糊就好,不用太多。”
“嗯。”大蛋應了一聲,低頭在“福”字背麵薄薄刷了兩下漿糊。
蘇青湖本想順手給貼了,隻想了一下,就順手給了公公陳柏。
還是給老爺子點兒事情乾吧。
就剩院門口這點兒了,沒多大會兒,就弄完去洗手吃早飯了。
等吃了早飯,蘇青湖就要出去再買點兒年貨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起。
電話是陳柏接的,一聽那邊是兒子陳列的聲音,他趕緊喊住了已經到了院門口的蘇青湖。
蘇青湖和大蛋二蛋又折回來,接陳列的電話。
蘇青湖這邊有公婆和孩子,她也不好說什麼逗他,陳列那邊也是圍了一群湊熱鬨的人,什麼想不想她的話也不好說出來,就隻問了他那戰友有沒有把年貨送來。
蘇青湖聽他說戰友,就知道是哪個了。
是那個南方的戰友。
人家退役後就去做生意了,生意是和陳列合夥的,陳列幾乎出了絕大部分錢,他那戰友主要出人和腦子去做事。
去年才盈利,來這邊跟她見過麵,說過大致在做什麼。
“還沒有。”蘇青湖抓著電話,“前天他打來電話,是媽接的,說是這兩天會送來。”
陳列瞥了眼擠擠挨挨在自己身邊的一群人,內心無奈,卻還是道,“除了年貨,他還會給你捎帶幾樣東西。”
包和手表,還有口紅,都是國外貨。據說特彆受香江那邊的女人喜歡。
蘇青湖眼睛瞬間笑彎。
這是他特意給她準備的新年禮物~~
“嗯。”蘇青湖點點頭,含笑道,“這邊很高興收到了陳先生的心意,並且給陳先生也準備了新年禮物。”
二蛋瞪大眼睛,有些呆。
啥?
他媽給他爸準備了新年禮物?
他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