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走不動了?”小侯爺語氣越發親切起來,馮水仙感覺如果是尋常女子隻怕已經如沐春風醉倒吧。
含羞剛要點頭,又使勁搖了搖頭,“嗯,沒、沒事,我能回去,真沒事。”正說著雙腿卻不爭氣的酸軟的更加起勁,膝蓋一軟人都站不穩了,趕緊雙手扒著槐樹拐杖站下。尼瑪兩條腿你跟我做對呢是不是?要不是還得走路就把你們鋸了。恨恨在自己腿上捶了兩下泄憤。再抬頭,小侯爺卻笑的更溫暖了,滿臉了然
心中叫囂著:我擦恩公您這個身份不應該紈絝麼?不是應該不知民間疾苦麼?這麼親民是為哪般啊侯爺?!卻不想小侯爺心中卻念著,公主殿下說這婦人有趣,孤身一人很是可憐,她一直當自己是恩公,殿下讓自己如若遇見了多多招撫招撫。
“朱瑜,你去附近找找這位嫂子的鄰居,如若見了告知一聲。”
“是,侯爺。”那名叫朱瑜的侍從一拉韁繩離了官道,身影甚是瀟灑矯健,果然小侯爺身邊都是不凡的。
“赤瑾,帶著這位嫂子走。”小侯爺接著吩咐。
“這可,這可使不得,這麼俊的馬兒。”馮水仙下的幾乎要噴淚了,我怕騎馬啊啊啊恩公,以前上公園被爸爸抱在馬上合影嚇尿了陰影好大,難道我今天沒看黃曆注定我要丟人丟到死麼?!
那名叫赤瑾的小哥毫不客氣,冷哼一聲直接俯身把馮水仙拎上馬背。勒的馮水仙哽的一聲,卻不敢喊小心我的衣服這樣不識抬舉的話。索性閉上眼睛舍命不舍財的死死拽著自己的野菜筐子,抱緊手腕粗的槐樹枝。
赤瑾瞧著這女人粗俗不堪,家中哪個女子看小侯爺不是含羞帶怯的溫聲軟語。隻有這不曉事的婦人一個勁大著嗓門喊什麼恩公,大概抱了攀附的心思,一被拎上來還沒臉皮的直接抱上了自己,哪怕她身體再軟,自己也瞧她不上。直接三檔起步,馮水仙隻當做自己被人劫持了,隻有發白的手緊緊箍著那男人,管你什麼授受不親,老娘命都要沒了還要臉做什麼!
終於在城門口沒出息的直接吐了人家寶馬良駒一身,馮水仙才發覺這身體竟然還暈馬的,也顧不得那叫赤瑾的小哥臉黑成了鍋底。不知道怎麼爬回小酒館的,暈頭轉向的扶住門框,還死命撐著麵子說場麵話:“恩公,要不要進來歇歇氣洗洗塵土,剛采的蘑菇極鮮,不嫌棄的話喝碗熱湯。”
“如此,便坐坐也好……”小侯爺一偏頭,似笑非笑點了點。赤瑾便抿著最從馬鞍上摘了野雞兔子直接往馮水仙懷裡丟。馮水仙幾乎要以頭蹌地了,尼瑪我隻是客氣客氣你聽不出來麼恩公,你是仇家派來玩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