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後麵有人踏著大步子在追,馮水仙玩命的跑, 喘的跟牛一樣, 尼瑪尼瑪, 錢都給你們了!雖然我捏著錢袋底子偷著留了幾塊銀子, 不可能發現吧?現在劫道的都這麼狡猾了麼?
被人從身後0一把撈了住, 夾在胳膊下麵就往回車。腰被掛住四肢亂擺幾下, 抓著自己的那條手臂粗的快趕上馮水仙大腿了, 暫時萎靡下來,亦如上次被小侯爺掛在馬上。生活就像被嘿咻, 既然無法掙紮,那麼,擦擦先裝老實, 等下再找機會逃跑吧。
扭頭看看人,強壯高大,怎麼有點眼熟,唉,這不是小侯爺那衙內表兄?!“姑娘你彆跑, 錢都掉一地了,等下我讓人幫你撿起來。”他自說自話大踏步的走回去, 完全不想著一個女人家掛在手臂上舒服不舒服。果不其然,胡同裡三個跟班正按著剛來攔住自己的那幾個漢子踹呢,不愧是當兵回來的,一腳一腳踹的人跪地求饒。還有個骨頭硬,趴在地上還不服氣, 叫囂著什麼蠍子幫,被衙內一膝蓋頂的噴出了牙齒,嗚嗚叫的閉上了嘴。“讓你們搶在公子爺前邊,讓你們搶著對公子爺看上的小娘子動手,我們家少爺還沒出手你們也敢亂打主意!還敢不服!”
馮水仙滿頭黑線,這是兩夥劫匪撞一起了?衙內你混蛋!剛才我還幫你贏錢來著,這是不劫良家婦女改劫財了,不過好歹是侯爺家親戚,看上次那騷包的樣子不至於缺錢如此啊。
衙內享受著戰鬥的勝利,顛的馮水仙快吐了才想起胳膊上還掛著個人,大概是馮水仙的體重對於衙內實在是不算什麼。怕站不穩把人靠在牆邊放好,好像安撫小孩子一樣還順手給掃了下裙擺上的塵土,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一張黑臉笑起來白牙爍爍放光,“姑娘,這次我可贏大了。這是分你的,出來發現你跑這麼快,險些讓我們追不上。”原來,馮水仙看到爍爍放光的不是牙齒,是銀子。
隻吹一口氣就能分到這麼多?你當我是神仙?馮水仙瞪大眼睛,兩手卻放在後背壓住不肯去接,“你既然轉運了,怎麼不多賭幾次?”
“我爹說,要見好就收。何況壓豹子賠率這麼大,我輸了一夜的錢現在翻倍都不止,所以特意來謝你。”衙內比上次顯得謙謙有禮的多,馮水仙受驚兔子一樣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耷拉下肩膀籲一聲。“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是搶劫的呢。”
“怎麼會!我們看著像壞人?!”衙內挺起胸脯,聲音大的馮水仙直暈。因為身高差距,馮水仙隻能仰著臉看,又站的太近,仰的直頭暈:“喂,你低一點,表情放鬆,再放鬆點,現在好多了。”
衙內是實心實意要向馮水仙道謝,硬把銀錠塞進馮水仙手裡,還指使著幾個跟班把蠍子幫的無賴狠狠收拾了一頓,又滿地撿著馮水仙天女散花滾的滿胡同都是的銅子。馮水仙呆愣愣的看著衙內他們動作。幸福來的太突然,突然的有些不真實。難道這真是破處的開了運氣?那麼接下來的生活計劃乾脆改成誘拐良家少年好了。弄個破處百人斬,破處千人斬,幸運度不得飆升到可以修仙啊?
墜著沉重的錢袋恍恍惚惚被人送回酒館,馮水仙瞧見大門才回過神來,趕緊和衙內道謝。“公子厚德,小婦人真是惶恐,這時運怎麼能說得準?這些全憑公子爺自己得來的,請莫要再客氣了。”
“小娘子若真是過意不去,就,也對我吹口氣吧。”一路伴著馮水仙的黑狀衙內開了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馮水仙撫額,險些把錢袋糊自己臉上。衙內啊,封建迷信是不對的,要不我把小鄭介紹給你拉去睡一夜,說不準你也跟著幸運了,我擦從此小鄭就走上了失足少年的不歸路,咳咳又瞎想。苦口婆心的勸慰:“公子爺,這吹氣真不一定好用,您莫不如去廟裡上香求神佛保佑了?”
粗黑衙內見馮水仙不允,忽然把身後跟班一把扯了過來,拎小雞仔似的把手插入矮小跟班懷裡往出扯銀袋子,“快把銀子拿出來。”
“啊彆介彆介,收您打賞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我吹,我吹還不行麼。”馮水仙話音剛落,衙內那張大臉就湊了過來,大大的蒜頭鼻子,泌著小汗珠濕乎乎的,眼睛烏溜溜充滿了希望,純良的像個大狗一樣。
不由自主,馮水仙抿著嘴笑了一下,緩緩神後鼓著兩腮對著俯下身的衙內呼了一口,幸虧早晨是用公主殿下送來的露清口,要不然還真不好意思對人呼氣。目送著衙內領著跟班興高采烈的離開,馮水仙搖搖頭推開自己酒館的大門。早晨臨出門的時候拜托王家嫂子幫自己照看一下,這連幌子都掛上去了,真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