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受傷了,我趕緊去找水仙姐,還好你沒事,我們還擔心你會不會砸傻了,渴不渴,嗓子都啞了,我給你倒水潤一潤。”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墩子對小鄭可是真心實意,試了試水溫把小正扶了起來遞到手裡。馮水仙和小藥童一起給小鄭腰後墊了個枕頭,那小藥童雖然不太會說話心腸倒是好,看病人醒了也跟著高興。
小鄭低頭喝了一口水,再抬頭看看兩人,“馮水仙,墩子?你們怎麼來了?”這時候馮水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和墩子對視一眼,齊齊望向了小藥童。藥童也慌了,這軍爺雖然還認識人,可一句來來回回說三遍怎麼瞧著也還是腦子還不清楚的樣子,跟著師父幾年可沒見過這種狀況,“許是腦子還不,還不清楚,我去叫師父來。”說完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馮水仙和墩子兩人哄著小鄭喝了水又說了幾句話,在仙風道骨老大夫趕來之前小鄭就又睡了過去。馮水仙一邊腹誹著,這個時代醫學不發達不能給腦袋做全麵檢查,一邊又慶幸,好歹還活著,傻了更比植物人強得多,更何況人還沒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大夫撚著胡子,隻說是一時傷了頭魂魄受精,給開了凝神補血的藥讓藥童去熬,就被馮水仙一個勁奉承道謝中飄然而去。
墩子覺得,能有個拿主意穩得住的人,果然是極好的,和自己老嶽父一樣,讓人信服。這次如果不水仙姐,看到小鄭受傷自己慌的不行真要耽誤事,就是,就是,雖然知道水仙姐這麼做是為鄭哥好,還是有點,有點說不出來的彆扭。皺著眉頭,瞧一眼正哄鄭哥吃藥的水仙姐。
“小鄭,來把藥喝了。”馮水仙端著碗,把散發著一股複雜苦味的湯藥送到小鄭嘴邊,屏著氣暗搓搓的想著,彆說小鄭不愛吃,自己也他喵的不愛吃,這齁苦齁苦的怪味,怪不得後來那麼多人選擇西藥,起碼吃的人不那麼難受。
小鄭皺了皺眉頭,“藥苦,不想喝。”也許是因為在信任的人在身邊,小鄭竟然有點要撒嬌的趨勢。
“就一口,姐姐給你帶了鹽津梅子。”馮水仙哄著病患少年喝了一大口,然後也沒給梅子,直接哄人躺下睡了。隻不過還沒到半柱香,就又把人搖起來。
“小鄭,來把藥喝了。”然而小鄭也十成十的完美演繹了間歇性失憶,聞了聞咋還說,“藥苦,不想喝。”
墩子就眼睜睜看著馮水仙一次一次把小鄭哄躺下剛睡又叫起來,直到把一大碗全喝完才塞了顆梅子進鄭哥嘴裡,嘬嘬牙花覺得這一口一口苦還不如直接一氣喝下去呢,好在鄭哥現在腦子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