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突然一把拽住她手腕。
嶽梨嚇得一抖,直接紅到耳根子,聽見沈約說:“小同學,你彆吃這個。”
嶽梨不敢抬頭:“不老師我就喜歡吃這個!”
沈約一臉愕然,遲疑著說:“這……這也不知道是誰剩下的,萬一對方有什麼傳染疾病,你還在長身體,容易感染,最好還是改掉這個習慣吧……”
什麼跟什麼啊?
嶽梨抬頭一看。
發現自己夾的是彆人吃剩下還沒收走的碗底子。
嶽梨:………………
出校門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蔫兒著,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蔫兒了。嶽梨越走越想哭,覺得自己自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在暗戀的小男生麵前尿了褲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麼丟人過了。
越想越難過,拉著戚映走到圖書館後麵的小花壇邊開始哭。
戚映剛才一直沉浸在自己茫然的小世界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嶽梨突然哭起來,才趕緊收回心神,手忙腳亂地安慰她。
可她越哭越厲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戚映又沒帶紙巾,比了個動作,朝小賣部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好剛才吃麵找的零錢都放在她這裡,買了兩包紙巾往回趕的時候,在三岔路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薛曼青和季讓。
她聽不見,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卻能清楚看到薛曼青臉上的眼淚。
將軍也會讓女孩子哭嗎?
戚映遲疑著要不要換條路,一臉不耐煩的季讓抬頭就看見了她。
臉色一變。
戚映想也不想,掉頭就跑。
季讓一把把麵前的薛曼青推開,追了兩步,怒吼:“戚映!”
她越跑越快,很快就沒了影。
身後薛曼青終於忍無可忍:“你真的喜歡她?你喜歡那個殘疾人?!”
季讓猛地轉身,眼神像冰刀,看人時刮掉一層皮:“彆他媽再讓老子聽到那三個字。”
他抬步就走。
薛曼青在後邊兒不甘心地哭喊:“就算你喜歡,季叔叔也不會接受她!季家不可能接受她!”
季讓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連火都不想發了,隻譏諷似的看了她一眼:“季偉彥算什麼東西?”他挑著唇笑,“季家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薛曼青被少年眼睛裡那股陰森的戾氣嚇得咬住了牙。
她突然有點後悔招惹了季讓。
這個人除了表麵一層皮,內裡都是森森獠牙。他根本就是自甘墮落到無可救藥,還會把身邊的人都撕扯著墜入深淵。
喜歡他沒有好下場的。
被他喜歡,也不會有。
……
下午最後一節課,一直趴在座位上睡覺的季讓蹬了一腳前麵屈大壯的椅子,冷聲問:“俞濯在哪個班?”
屈大壯一臉茫然:“俞濯是誰?”
季讓臉色沉得想殺人,劉海洋趕緊說:“特殊同學的表弟,高一七班。”他小心翼翼問:“讓哥,那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放學搞他?”
季讓冷冷說:“放學你們找個理由攔他半小時,彆讓他出教室。”
幾人丈二摸不著頭腦,但大佬心情暴躁,也不敢多問,連聲應了。
還沒下課,後排幾個差生就大大咧咧往外走,老師見慣了這種情況,想發火也沒用,氣的隻有自己,乾脆視而不見。
屈大壯帶人兵分兩路,分彆堵住了高一七班的前後門。
下課鈴一響,等老師離開教室,屈大壯帶著人直接走了進去。
俞濯還在收拾書包,跟同桌隨口聊天。
前麵班委大聲問:“你們哪個班的,乾什麼?”
俞濯聞聲抬頭一看,立刻認出來這幾張熟麵孔來。
來者不善!
他肌肉緊了緊,把書包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來,沉聲對周圍同學說:“你們都出去。”
屈大壯笑嗬嗬的:“小朋友,我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俞濯不惹事就算好了,還指望他怕事嗎,非常囂張地拎起一把椅子:“那來找你爹做什麼?喝茶談心嗎?”
屈大壯瞬間冒火:“你小子彆他媽囂張啊,真當我們不敢揍你?”
“來啊,誰怕誰啊?”俞濯大喊道:“老子可是有保險的人!”
屈大壯:“???”
這他媽是什麼智障。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也是十點更呀~——
寒寶不是一個成熟的作者,不會自己爆更,死心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