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反應過來,齊齊跪在地上,高呼皇上萬歲、太子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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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虞寧初聽到這兩封詔書時,想的不是她的夫君要做太子了,而是婆母端太妃的真正死因。
怪不得宋池不許他們一家人向鄭皇後行禮,怪不得鄭皇後都死了,宋池也違背禮法,不許她與宋湘進宮去哭靈。
原來婆母竟然是被鄭皇後親手害死的,且一屍兩命。
她的母親生前不曾親近過她,母親病逝虞寧初都哭了很久,婆母橫死時宋池才九歲宋湘才五歲,兄妹倆又是何等的傷心?
宋池人在宮中沒有回來,宋湘來了,看到虞寧初便撲到虞寧初懷裡,淚流不止。
“當年的事我都忘了,也沒有人跟我說母親究竟出了何事,無論我怎麼問哥哥,他都不肯說。”
“他是為了你好,不想你難過。”
“可我心疼他啊,他不告訴我也不告訴姑父姑母,這麼多年全是他一人撐過來的,他還喜歡笑……”
宋湘說不下去了,虞寧初也無法再說任何安慰的話。
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九歲的宋池,背負著血海深仇帶著妹妹來到京城。
寄人籬下的滋味,虞寧初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親戚們對自己很好很好,但那終究不是家,她會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不說錯一句話。
宋池愛笑,是因為不得不笑,住在姑母家裡,他若整日陰沉著臉,像什麼話?
他當然也不能告訴妹妹,妹妹那麼小,知道真相又有何用,隻會多一個人難過。
虞寧初又想到了她初來京城時,宋池明明挨了她的冷臉,仍然悄悄為她準備的那包藥。
他說他對她一見鐘情,是否他看見她的時候,也想到了他寄人籬下的那年,所以才會覺得她是特彆的?
天黑了,宋池才回府。
女兒已經睡下了,虞寧初在前院等著他。
下人們自覺地都回避了,隻有虞寧初站在廊簷下,看著宋池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宋池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朝她笑了笑:“這麼急著見我嗎?”
他笑得出來,虞寧初睫毛一垂一抬,強忍的淚便掉了下來,等宋池走近,她便投到了他懷裡。
宋池熟練地抱住她。
虞寧初像宋湘一樣哽咽:“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會那麼對你。”
“與你有何關係,我總是欺負你,你怎麼罵我都是應該的。”宋池笑著說,低頭親了親她的發,“我隻氣你不喜歡我,可從來沒有怪過你。”
虞寧初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提當年,隻會讓宋池重新記起失去母親的痛苦與憤怒,不提,她又很心疼他,又想讓他知道她的心疼。
“幫我寬衣吧,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宋池在她耳邊揶揄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他不想她再難過。
虞寧初就被他抱了進去,這種時候,她哪有那種心思,不過宋池一親上來,她便緊緊地纏住了自己的男人。
夜更深了,兩人還賴在被窩裡,誰也不想起來。
“皇上除了罪己,對那人就沒有懲罰了嗎?”虞寧初微微不甘地問,哪怕鄭皇後這一生也是個可憐人,但那不是她去嫉妒害彆人的理由。
宋池撫著她的長發,對著帳頂道:“帝後分葬,不賜諡號,不刻銘文。”
對於一個去世的皇後而言,這懲罰不算輕,乃是記載於史的恥辱。
可是人都死了,懲罰又有什麼用?
無辜的人便是得以申冤,紅顏早已成枯骨,家破人亡,又有什麼用?
她緊緊地抱住宋池。
宋池摸摸她的頭發,無奈似的道:“該吃飯了,吃完了再給你。”
虞寧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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