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誠玉還是被顧老爹叫醒的,好似來了這古代,晚上也沒有娛樂,睡得早已經成了習慣,昨晚上睡晚了,今兒就起不來了,起來在空間看了看時間,是七點半。
“他娘,我和小寶先去趟李郎中家,去晚了,我怕他又出門了。去了再去大哥家,可能要晚些回來,要是回來晚了,上午飯你們先吃。”顧老爹朝著呂氏囑咐道。
顧誠玉跟著老爹打算穿過村子到村尾的李郎中家,剛出院門,就聽見隔壁章家媳婦兒的大嗓門:“哎喲!你們不曉得,昨兒顧家還是用牛車送回來的呢!也不知道昨兒是去哪兒了,前兩天剛賠了十兩銀子,老三老四的學徒都丟了,咋還舍得叫牛車哩?我估摸著,聽趕車的老王頭說啊!是去淮河鎮顧秀家的,莫不是去借銀錢去了吧?而且,昨晚上回來吃夜飯好像還吵嘴了,那聲兒可大了。”
“我昨兒個也聽見老王頭說了,就是去顧秀家的。你說,這顧家還是有點家底的啊!十兩銀子說賠就賠了。”村西頭大懶家的婆娘羨慕極了,她男人就是懶,一年到頭連鎮上打短工都不去,也存不下銀子,十兩銀子對她來說可是好多銀子了。
“大懶家的,你就是眼紅也沒轍,誰叫你家大懶是真懶呐?就那兩畝地,沒餓死都算是老天保佑了,還想銀子呢!”
“哎?王月娘,我家是窮,可也沒礙著你啥事兒啊!我家男人還輪得到你來說。你家有銀子,有本事拿出來讓大夥瞧瞧。”大懶家的也不高興了,她是對她男人不滿,可是也輪不到她王月娘來說。當她不知道呢?年紀也不小了,整天穿的花裡胡哨的,看著男人的眼裡都帶著鉤子,呸不是個東西。
“哎呀!這是乾啥?大家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個村兒的。大懶家的,楊老三家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彆忘心裡去。”章家媳婦兒黃氏本來打算看熱鬨來著,可是這話是她引起來的,到時候吵凶了或打起來了就不好看了。
顧誠玉向那邊忘了過去,上嶺村的村口有一棵大榕樹,榕樹很大,有些年頭了,枝繁葉茂,夏天很適合在樹底下納涼,同時,也是村裡婦人們八卦的集中地。
“哼!小寶,我們走,這有些人整日就喜歡道人家是非,連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都管不好,還有能耐管彆人家的事。”顧老爹大清早地剛出門,就聽見村裡人議論他家的是非,讓他覺得很不爽。
顧家離村口近,顧老爹提高音調,那幫女人當然聽得見,見議論的正主來了,都有些訕訕的。接著就聊上了其他的問題,誰家的小狗生了狗崽啦!誰家老娘又病啦!
大懶家的更是覺得不好意思,站直了身子就準備回去,她又不坐牛車去下桑村趕小集,還是回去的好。更何況,她也知道,村裡人都是瞧不上她家的,平時她也不來,就是今兒去田裡,路過這兒順便聽聽。
顧誠玉覺得這其實都是閒的,現在還不算真正農忙的時候,這幫女人還有時間在這胡天侃地趕集市。等農忙了,就都在田裡了。不過,這王月娘出場的機會倒是多啊!乾啥走哪兒都能碰上她?
上次走村後的小路,顧老爹碰上了那樣的事覺得晦氣地很,雖然這次正主在這兒,也不想再從那兒走了,誰知道那個地方會不會還有彆人在?
顧誠玉跟著顧老爹來到李郎中家的院門後,照例敲門。鄉戶人家都起得早,村裡很少有人到現在都不起的,有也是小娃子。當然,剛才那個大懶是個例外。
“誰啊?來了。”院門想起了李郎中的聲音,嘴裡還含著東西,說話有些模糊。顧誠玉猜想肯定是在吃早飯,李郎中因為有事會早起給彆人看診,所以早上一般都會吃上兩塊糕點墊墊肚子。
李郎中打開院門,見站在院門外的是顧家父子,就股冒著是為了人參的事情來的。“是顧老弟和小寶啊?快進來!”
“李老哥可是還在忙著?倒是我們打擾了!”顧老爹看著李郎中像是剛吃過東西,這倒是他們的不是了。
“沒事,顧老弟進來說話!”李郎中側了側身,讓到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