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一聽這話也是一愣,雖然下桑村的牛夫子不是稟生,可是每年考試,也沒有耽擱學生去考的,都是托鎮上相熟的稟生具保。出銀子那是應當,稟生具保也是要擔風險的,銀子自然要收,不然拿什麼來養活一大家子?隻是這顧萬江為何這麼說?
儘管文夫子有些費解,可是他也不便再問,這話頭隻能打住。他可是看在顧誠玉的份上,才答應給顧萬江具保的,且分文未收。不相熟的人,他絕不會幫忙,就是使了銀子也不成。文夫子當然不會知道牛夫子是不讚同顧萬江去考試的。
眾人等了一刻鐘之後,何書年才姍姍來遲。
“真是對不住,我來晚了!”何書年提著包袱,額角上還冒出了一層細汗。
“時辰不早了,趕緊出發吧!此次考試不要緊張,你們的學識都是到了的,好好考!”文夫子見人已經到齊了,也就不再囉嗦,催促著大家趕緊上路。
到院門外的時候,顧老爹和一個年約四十上下的男子說起了話,這人就是何書年的爹了。
孫賢家裡隻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不可能來送他葉知秋家也是一家子的女眷,更不可能來送他,所以顧誠玉猜想,應該是何書年的爹了。何書年家也算是富農了,所以父子倆穿的也不差,都是細棉布的衣裳。
因為人多,所以隻能再叫上一輛牛車,不然就一輛牛車可坐不下那麼多人,叫的那輛牛車沒有車廂,所以坐的人能多些。
一個時辰之後,顧誠玉他們才到了縣城門口。顧誠玉撩開車簾往外看,卻發現城門口有個身影有些熟悉。
“爹!你看,那不是東子哥嗎?”待牛車越來越近,顧誠玉看清了那個身影,才發現,竟然是回春堂的東子。
“哎?還真是東子?他這是在乾啥?像是在等人哩!”
東子看著縣城門口來來往往的車馬,在其中搜尋著顧家的牛車。
突然,顧家的牛車出現在他的眼簾,“顧三叔!”
東子小跑至牛車前,也跳上了車轅。
“你咋來了?可是等人?”顧老爹見東子上車,就有些奇怪。
“是劉掌櫃喊我在這兒等你們的,上次小寶去的時候說了大概的時辰,他想著這時候你們應該回到縣城了,所以才讓我在這兒等你們。”
東子笑著和車廂裡的顧大伯他們打了招呼。
“東子哥!劉掌櫃可真是客氣,隻是這次怕是不能住在回春堂了,你看咱顧家這麼多人,我還有這麼多同窗,你們回春堂想是不夠住的,你代我先向劉掌櫃陪個不是。等我們找到客棧安頓下來,我再去給劉掌櫃賠禮。”
顧誠玉沒想到劉掌櫃這麼熱情,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哈哈!小寶!你說的,我們掌櫃早就想到了,他後來才想到你家人多,來參考的也多,讓我在這等著,是想讓我帶你們去他給你們訂的客棧,他已經給你們安排好客房了。跟你說的,你家人這麼多,那後院可住不下的。今日的客棧可不好訂哦!離考場近的幾家都被訂完了,連遠一些的都夠嗆!”東子朝著顧誠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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