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都是顧誠玉培訓過的,用的是前世記賬的方法,隻是沒有用阿拉伯數字代替,所以看著要比前世的複雜些。
顧誠玉詳細看了支出和收入,看了大約半個時辰,覺得應該差不多,誤差不大。
“賬本做地很詳細,你去和兩個掌櫃說,隻要他們做得好,每個月的月錢不會虧待他們,年底還會有分紅,可若是想在裡頭鑽空子,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對於牛掌櫃,他覺得還是需要敲打一番的,畢竟沒有賣身契握在手上,還不能放心。
“另外,給兩個賬房多加一兩銀子的月錢。”他的賬房都是他買的,加了月錢,能讓他們更加忠心地做事。
“是!”茗硯領了差事出去了。
次日,這次的放榜可是關係到學子能不能入仕,這次院試過後就是秀才了,也算是有功名的人了,所以考生們起得更早了。
何書年一大早就等在了大堂,一見顧誠玉他們下樓,立刻拉著他們往放榜處走去。
幾人中,顧誠玉是最不需要擔心的,有了聖旨的護航,過院試是一定的,說不定還能得案首。聖上雖然誇讚了,可若是寫的實在不堪入目,那也隻能在第二了,畢竟還要張貼考卷,第一名得服眾不是?
放榜處的學生很多,第二場覆試約有二百多人,再加上考生的家人,這人也不少了。隻錄取四十人,這個比例就跟低了。
“這會兒還沒放榜,就是急也沒用,還不如在這裡等等!”顧誠玉拉住了要往前擠的何書年,還沒到放榜的時候,前頭就已經擠滿了人。
可是等到差役貼榜的時候,這些人還是要被差役趕到一邊,那還不如在原地等呢!茗墨的功夫不錯,擠進去還是能行的。
“誠玉!你就隨他吧!他也是急的。”孫賢這會兒也緊張得很,從開考到如今,已經都考了十場了,誰會不緊張呢?
“哎?你說這次的案首會是他嗎?”其中一名考生看了站在樹旁的顧誠玉他們一眼,擠了擠旁邊的考生,問道。
“這誰知道呢?策論做得好,不一定算數也做得好吧?再說了這次的詩文可是難得很,我都找不到出處,他這麼小的年紀,會知道?我看懸啊!靠著聖旨,能得個第二,也成了!”那考生可不相信顧誠玉會全對。
“嗬!你們是上一屆複考的考生吧??”旁邊插進了一個考生,掃了兩名考生一眼。
“你又如何得知?”那考生十分疑惑,難道他們臉上刻了字兒?還有這人是什麼口氣?難道還看不起他們?
“因為今年的考生都知道顧誠玉的大名,他的詩作在府城可是傳遍了,還被編入詩冊呢!書鋪裡就有他的詩賣,你說他詩文不好,怎麼可能?”
顧誠玉耳力好,聽見他們談論自己,有些無奈,這人出名了也不好,他走到哪兒都成了焦點,彆人見了他都議論紛紛。
“他詩文做得好,我們也有所耳聞,可是那出處他能知道?他才讀了幾本書?這點年紀,難道是打娘胎裡就開始了?”這考生嗤了一聲,他們這些人大多五至八歲開始啟蒙,讀了近二十年書,才考到院試,就這樣都算是天賦好的了。
旁邊立即有好多個考生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