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府趁著夜色走進內院,此時內院的燭火還亮著。自從於氏犯了病,他每日都要過來看望她。
守門的丫頭看到蔣知府,朝著裡麵通報了聲,“老爺來了!”隨後撩了簾子,等蔣知府進去。
“太太今日可好些了?”蔣知府看著床上的於氏,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多了,老爺!”習媽媽覺得今兒的老爺有些異常,她心裡有些不安。
“你們先出去,我有事和太太說!”
習媽媽看了看於氏,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望向了於氏,“太太?”
於氏抬起了雙眼,看了眼蔣知府,“你先下去吧!”
習媽媽和幾個丫頭退了出去,可是沒過一會兒,屋裡就傳來了爭吵,習媽媽甚至聽到看了於氏尖銳的聲音。
“怎麼?你到現在還想著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她。”
“我說過,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如今隻想要你一個答案,你連這都要瞞我?”蔣知府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隨之響起。
“蔣明淵,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堂堂尚書家嫡女,下嫁給你,你卻如此糟踐我?她是你心中的明月光,心頭的朱砂痣,那我是什麼?我爹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了你。”
蔣知府隻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這麼多年還不夠忍讓她嗎?於氏害得他到現在還沒子嗣,他都沒說過一次怨言,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偏她於氏就沒有容人的雅量。
當年他就說過,他隻要木槿一人,絕不再納其他女子,可於氏還是不肯,如此妒婦,早就犯了七出。他想起他娘的提議,原本他不想這麼做,可是如今於氏越發癲狂了,簡直都不像常人。也罷!去佛堂靜靜心也好!
習媽媽叫等在外麵的丫頭都散了,老爺和太太吵得這麼凶,就是她聽著都要害怕。
蔣知府從正房出來,甩了袖子,奪門而去。
顧誠玉和孫賢此時已經到了客棧,他將在蔣知府那的事說了,並說他可能要來府城上學。
“啊?誠玉!那我們不是要分開了嗎?”葉知秋難得叫上兩個朋友,顧誠玉要來府城,他有些舍不得。
“誠玉來府城是好事,這樣的事是彆人想也想不來的。誠玉,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孫賢有些羨慕,不過這事兒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小舅子能得這個機會也實屬不易,也是沾了聖旨的光了。
“我曉得!”顧誠玉嘴上如是回應著,心裡想的卻是,如果他找上王同知,也不知能不能再留兩個名額。當然,這事兒不能強求,還是要量力而為。等他回去,修書一封,給酒樓的牛掌櫃,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公子!咱這就走吧!早些回去,還能趕上捷報呢!”茗硯一邊收拾行禮,一邊對顧誠玉說道。
“是啊!老太爺和老太太知道公子得了小三元,高興著呢!再說孫少爺也考上了,這可真是皆大歡喜了。”茗墨踏進了房間,他這是從上嶺村回來。
“公子!”
“不是讓你彆回來了,我們租輛馬車回去就是!”其實駕馬車的活十分累人,特彆是路途遙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