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想起唐氏前兩日總在他耳邊嘮叨著閨女的婚事,唐氏說來說去就是看上了顧誠玉了,可是他已經說過,錯過了時機,如今不能再提了。
“我是喊了媒婆去了,可是我就是叫她去探探口風,那婆子是個能乾人兒,她知道咋說。”
話雖是這麼說,可她覺得顧家肯定不會拒絕,她家老爺也是個秀才,正是門當戶對,她不懂老爺為何不肯,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總說顧誠玉如何好的。
“你這樣上杆子的哪裡能得了好?我也就是個秀才,人家小小年紀就是個秀才了,三年後說不定就能中舉,看得上咱家嗎?雖說高門嫁女,就是答應了這麼親事,可是咱沒根基,閨女日後就是被欺負了,咱也討不回公道。”
文夫子深深歎了口氣,“你真是糊塗啊!隻想著日後的榮華富貴,卻不管閨女死活了。”
“我怎麼不管閨女了?我不就是想給她說門好親嗎?不是你說顧誠玉千好萬好嗎?如今反對的也是你。”唐氏摔了手中的毛筆,也生起氣來。
“算了!”文夫子覺得與婦道人家真是說不通,“那媒婆幾時來回話?”
“說是今兒就能來。”唐氏沒好氣地說道。
文夫子這會兒就怕媒婆將他家的底細漏了,而顧家卻拒絕了,那他的麵子裡子可就要丟光了。
顧誠玉回了正屋問起了陶嬸子,呂氏就隻說是來躥門子的,顧誠玉也就不置可否了。
隔了一日,顧誠玉從私塾中走出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私塾的大門,從敞開的大門能看到私塾內的園子。這個地方,可能他以後會很少來了,怎麼說也待了三年,他也會覺得不舍。
顧誠玉從私塾走向了街道,文夫子是個負責的人,對他尤其嚴厲,可是他也將自己的學識傾囊相授了,這是個好夫子。
隻不過,剛才文夫子明顯是有話對他說,可是最後看了他一會兒,卻沒提,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公子!你可回來了。還沒恭喜公子呢!您已經是秀才老爺了!”顧誠玉走到了那座租的院子前敲門,餘癱子立刻在裡麵開了門。
顧誠玉隨著餘癱子進了院子,如今院子裡隻住了幾個小些的孩童,其他的都被派出去做事去了,大一些的基本上都被暫時安排在了鋪子裡,等他去了府城買了宅院再做打算。
“你去牙行那買些田地,要買上好的田,最好靠近上嶺村的,有一塊十畝的,我要單獨列出來做族田,其他的要是良田,你就買上一百畝。”
顧誠玉可不是沒銀子,而是買多了不劃算,還不如等中了舉人再買,到時候免稅的田地又多了。之所以買一百畝,也是因為顧老爹待在家裡覺得有些無趣,田少了渾身沒勁兒,連吃飯好似都不香了,也是想給他找點事做做。
“是!”餘癱子看了眼顧誠玉,覺得跟著他做事是對的,日後顧誠玉做了官,那他就是大官身邊的管事了,那多有麵子?
正當餘癱子想入非非時,顧誠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待會兒去趟我外租家,看看那呂楊可還老實,給兩個老人送點吃食和銀錢過去,順道說一聲,十八那日,會去接他們來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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